“早啊,還有一個人呢?”
“走了。”北北漫不經心的應著,從麵包上掰下一小塊塞進嘴裡。
昨晚散夥以後,北北帶了一個男孩進房間。進去之前,她指著桌上僅剩的一盒雪茄悄悄對姜允諾說,“選吧,男人還是雪茄?今天是你們國家的新年,你先選。”
姜允諾用手指彈了彈那盒雪茄。她臉上的表情懨懨的,如同一個厭食症患者,對主食了無興趣。
北北不像她,北北對待愛情充滿了期待。
可是現在,沙發上的辣妹突然長嘆一聲,“真他媽沒勁……”
至此以後,北北隔三差五的帶男人回來,不一樣的臉孔,身高,甚至國籍,可是結果往往大同小異。她似乎陷入了一種困境,急於找到突破口卻久久不得。
姜允諾說,“你至少是對他們有好感的吧?”
北北搖頭,“不一樣的,和不愛的人做,感覺真的不一樣,做愛變成了活塞運動。碰到個技術不好的,我能睡過去,有時候無聊了,就躺在那兒悄悄地數一,二,三 ……心裡想著,怎麼還不完事啊?偶爾記起來才會叫兩聲。”
說到這兒,兩人都大笑不已。
那個寒假顯得極其漫長。天空陰霾,陽光罕見,北風肆虐,冬雨綿綿,城裡的商廈早早的打烊,一路走去,冷冷清清。
她再也沒有夢見過他。
翻尋著以前的相片,她才想起,在國內的那一年,他們兩人沒有任何的合影。看著照片上年幼的身影,稚氣的臉龐,對於之前發生的事情,她的心裡升起模糊的不確定感。在那種虛幻的感覺裡,沉沉的思念伴隨著內疚的情緒熔化在內心最隱蔽的角落,漸漸變成一個傷口,無法癒合的傷口。
北北學的是經濟,雖然和姜允諾不同專業,但是開學以後,兩人有時會在公共選修課上,學校咖啡廳裡遇見。直到大學畢業,姜允諾身邊也沒有出現關係較為親密的男人,北北以為她是埋頭啃書的主,可是姜允諾的成績往往高不成低不就,甚至剛過及格線。她的時間都花在哪兒了?北北對此費解。
這期間,姜允諾和關穎一直斷斷續續的聯絡。大四快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