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暗之花?”
須盡染狠狠的吃了一驚,說道:“那可真是九死一生了。”
他作為法師學校的校長,自然知道,尋常修煉者一旦遭遇暗之花,也一樣會和普通人一樣著道,一個不留神,就能把命搭上。
幻覺這個東西,除非是心如明鏡,完完全全沒有心思幻想的人,才容易剋制住,但凡是有點想法和掛牽的人,很容易在受到迷惑的情況下,被幻覺所困。
像是羅議事長和老宋家的那個宋志友,能想出那樣的辦法,跟著高小凡、郭太皇和丘老太爺深入寶藏,自然是錢迷心竅,夢想發財了,像是這樣的兩個人,如果不被幻覺所迷,倒真是一件奇怪的事情了。
這樣一想,須盡染對高小凡他們根本不曾遭遇羅議事長和宋志友的事情越發堅信起來。
須盡染嘆息一聲,說道:“每個人都有每個人不同的遭遇,如果真是這樣,也只能說是他們兩個人自尋死路了。”
他說著這話,心中一動,跟著又嘆息一聲,說:“真要說起來,我們學校這位羅議事長也是私心太重惹的禍。換了別人,別說在寶藏之內遇難,只怕是連這個寶藏的門也不會進。”
高小凡有些詫異,問道:“須校長,怎麼會有這番感慨?”
須盡染說道:“聖?樹?皇?郭王陛下有所不知,老宋家一直和我們法師學校保持著密切的合作關係,這筆生意就是羅議事長介紹來的,所以,羅議事長一貫和老宋家的人來往密切,說句不好聽的,羅議事長有些話在學校可能都不會吐露,但是到了老宋家那邊,卻是會知無不言,言無不盡。正是因為這層關係,那個什麼宋志友才會這麼簡單的拉著羅議事長上了他的賊船。”
“這個寶藏的訊息,不說以前的流傳,就是丘老太爺這邊把這個寶藏傳揚的盡人皆知,也有十幾年的功夫了,漫說是這十幾年來,不知道有多少批探寶者來到這裡探寶,就是在那之前,我們法師學校的人也沒少去這個寶藏轉轉,試試運氣。結果如何,在您得手之前,誰曾經見過一面的半毛錢?”
須盡染說:“這個事情,說到底,就是一時貪慾作祟,羅議事長如果出發之前,跟學校方面稍稍的商量一下,我覺得事情也不會糟糕到這個份上。”
高小凡微微一笑,說:“逝者已矣吧,須校長倒也不比過於掛懷。”
“話是這麼說,但是很多事情不能這樣想啊”
須盡染說道:“往日裡法師學校和老宋家的合作,都是羅議事長一手操辦,別的議事長,以及我,這麼多人在內,沒有任何一個人知道他們的操作究竟是怎麼回事。現如今,羅議事長和宋志友生死難料,跟老宋家的合作到了現在,一下就陷入僵局了,誰也不知道下一步應該怎麼去做才合適。”
高小凡嘴角上不經意的翹起一絲淺淺的微笑,臉上卻是露出一種十分驚訝的神情,問道:“不會吧,按說這樣的合作,不管是長期的,還是短期的,都應該有何契約擺在這裡,雙方只需要按照約定好的貨物、數目和價格進行交易就是了,怎麼會不知道怎麼做呢?”
須盡染的手掌在欄杆上輕輕一拍,說道:“聖?樹?皇?郭王陛下,您說的這個自然是正理,但是以前羅議事長和老宋家的約定,往往都是口頭約定,到了現在,如果繼續跟老宋家合作的話,事情就變得十分麻煩了——誰也不清楚他們究竟是如何約定的啊”
………【520 肉食者膩味了】………
520肉食者膩味了
高小凡恍然大悟一般點點頭,說:“須校長所言甚是。這個如果沒有明確的契約,單單是口頭約定的話,很多事情就非常不好辦了。一是貨物的數量,難保不會出現老宋家把一些滯銷的貨物安在羅議事長的口頭約定上,倒賣給法師學校的可能;二就是價格問題,誰又知道羅議事長跟老宋家究竟談了一個什麼價格?”
須盡染嘆息道:“這不就說這個事嗎?他們兩個失蹤了,到現在我們跟老宋家之間的交易一筆也不敢做。而現在學校每日用度那麼大,很快有些材料之類的東西,就要立刻陷入庫存不足的境地,這就相當麻煩啊”
高小凡呵呵一笑,說:“須校長,這個事情我很貿然的說一句,其實事情說麻煩,那是因為有羅議事長以前和老宋家的口頭約定放在那裡,既然現在這個約定很難界定,不如就當這個約定不存在,重新找一家合作商鋪,明文契約擺在這裡,比什麼都好辦。”
“聖?樹?皇?郭王陛下這個建議非常對,我也是這麼想的。”
須盡染順著高小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