糜爛的棗逐漸的被夾出來。
“麻醉還差多少起效?”她大聲問道。
那邊的站立在傷者四周靜候手術的弟子立刻回答了。
“還有,師父,血就要沒了!”他喊道。
齊悅的額頭汗密密麻麻的不斷流下。
常雲成伸手拿著帕子給她擦去。
“去問那家人,再要血。”齊悅說道。
一個弟子應聲向門外跑去。
這邊齊悅終於夾完最後一塊,看著謝氏的臉色。
一旦氣道通暢,血氧飽和度立刻恢復。
“保持別動。”齊悅說道,放下手裡的刀鑷就站起來。
久跪身子麻木驟然起身一腳跌倒。
大家嚇得叫了聲,常雲成伸手扶她。
齊悅扶著他起來。
“你要什麼?”常雲成急問道。
“抽血,他們不會。”齊悅說道,扶著常雲成向那邊走。
“老師。她們,沒人給血。”那弟子從外邊跑回來一臉緊張的喊道。
什麼?
“我去。。”常雲成立刻要向外走。
齊悅拉住他。
“沒時間解釋來解釋去了。”她說道。說著將胳膊就退下手套,開始挽袖子,“給我針。”
弟子不知道做什麼,將針筒地給她。
齊悅矮身取過一旁的藥棉擦了手臂,將針插入進去。
伴著眾人的驚叫,血被抽出來。
“齊月娘!”常雲成身子發抖從牙縫裡喊著名字,看著她。眼圈發紅。
“給。”齊悅接連抽了兩管,才拔下針,一個弟子此時早沒了男女授受不親。伸手就拿著消毒棉給她按住。
齊悅將針遞給渾身發抖的弟子。
弟子都快要哭出來了,顫抖著捧住。
齊悅已經轉身又跪到在謝氏這邊。
“把針筒用過後馬上消毒,給我拿來我要用。”她說道,手下利索的消毒,重新戴上新的手套。
針筒很快被送來了,齊悅放下拿起來剪子,看著這針筒,抽出內筒拔下針頭,用力的剪了去。
“師父!”弟子們發出一聲喊。
“師父幹什麼!”張同也喊道,眼睛瞪大。
沒有人比他們更清楚這針筒的意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