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別喊我母親,我可沒你這樣的兒子。”謝氏冷笑道。
定西候頭疼。
“真是,你們真是…”他搖頭。
“不就娶個女人嗎?怎麼?又不是休了她,還鬧起來沒完沒了了?”謝氏冷笑道,“難不成你一個堂堂侯府世子還不能娶妻納妾了?這哪裡有半點大婦的心胸?怎麼?娶妻納妾女人多一些,在她眼裡就不算個人了?”
她說這話,看了眼定西候。
定西候頓時黑了臉。
“荒唐!”他甩袖子說道,他是男人,他是一家之主,他想要多少女人就有多少女人,哪裡輪到女人來說話!
“你起來,婚姻大事輪不到你說話,不像個男人樣子!”他揮手不耐煩的說道,開始趕人。
“侯爺,不是雲成要說,是有人逼著他說。”謝氏不鹹不淡的說道。
定西候沉了臉。
“我不信月娘會這樣。”他說道,“叫她來,我問問。”
不行,絕對不能讓月娘和父親母親當面說!
常雲成站起身來。
“她沒說,父親,不用問她了,我不會再說了。”他說道。
謝氏才要張口說話,就聽門外有人回稟。
“少夫人來了。”
常雲成頓時面色微僵,謝氏則冷笑一聲,坐正了身子,門簾響動,齊悅走了進來。
常雲成看著她,上前一步。
“月娘。。你信我。”他低聲說道,帶著幾分哀求。
“又被罵了吧?”齊悅看著他一笑。
“沒有。”常雲成忙說道。
定西候咳了一聲,打斷了這夫妻二人當著長輩面**。
“月娘,這件事你知道了吧?”他直接問道。
齊悅點點頭。
“我知道了。”她說道。
面容含笑,語氣祥和,哪裡有半點鬧的意思,定西候滿意的點頭,自己才不會看錯。
“這是我定西候府的榮耀啊,朝廷給的天大的臉面。”他欣慰說道,等著這個兒媳婦說好聽話來,說起來真是鬱悶,這麼大的喜事,卻搞得的跟做賊似的,到現在他連一句好聽的話都沒聽到。
“摺子上怎麼說的?”齊悅沒回答他的話,而是帶著幾分好奇問道。
“皇帝說這是夫妻事,夫妻準了,他便準了。”定西候得意說道,“皇帝親筆寫的。”
齊悅哦了聲。
常雲成心道不好,伸手就拉住她。
“那也就是說,夫妻不準的話,就不準了?”齊悅說道。
定西候一愣。
什麼…
謝氏在一旁冷笑,看看吧,你的好兒媳婦!還做夢呢!
“父親,沒事,沒事。”常雲成忙拉著齊悅說道,一面帶著幾分警告看齊悅。
“聖旨上這樣寫的,那皇帝不是說了讓你我做主嗎?”齊悅看著他說道,“你還怕什麼?又不是皇帝逼你的。”
“月娘!”常雲成緊緊拉了下她的手。
“月娘,你什麼意思?”定西候沉下臉問道。
“我不同意啊。”齊悅痛快答道。
“是我不同意。”常雲成將她往身旁一拽,忙說道。
定西候又不是傻子,他沉著臉坐下來,目光在他們二人身上掃來掃去不說話了。
謝氏端著茶杯慢慢的撥弄,安心的看好戲。
“月娘,咱可不能學那無知妒婦行徑啊。”定西候沉聲緩緩說道。
齊悅笑了。
“侯爺,人本性都是獨佔欲的,喜歡的東西,不會願意和人分享。”她說道,“如果願意和人分享,那就是不喜歡不在乎,侯爺,妒,佔,不是學的,是本性。”
竟然…果然…。沒想到…
定西候扶手上的手攥了起來。
“本性是本性,月娘,還有一句話是這麼說的,發乎情止乎禮。”他沉聲說道,“君臣大禮,父母大禮,夫道大禮。”
“人生短短,我沒那麼多時間伺候這麼多大禮。”齊悅擺手說道,皺眉,“侯爺,我就直說吧,不管你說什麼,別的事我或可以讓步,但這件事沒有任何商量的餘地,我不會同意的。”
定西候氣的身子微微發抖。
“你,你為什麼不同意!”他喝道。
“因為做妻子的只能有一個丈夫,做丈夫,自然只能有一個妻子嘍。”齊悅說道,說著她自己笑了,“不過,我想,你也不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