千金堂負責軍醫之事?”劉普成沒有搶那摺子看,直接聽齊悅說就是了。
齊悅點點頭。
“這是好事啊。”安老大夫再次感嘆。
這邊張同等人雖然知道這摺子上說的什麼了,但還是願意親眼看一看,那可是皇帝親筆寫的字呢,只是這胡三左看右看看來看去的看不完,急的弟子們紛紛推他。
“別急別急。”胡三喊道,一面嘀咕,“怎麼找不到啊?”
“你找什麼?”弟子們不解的問道。
“師父。”胡三抬起頭喊道,“怎麼皇上沒說給錢的事啊?”
大家都愣了下,沒聽明白。
“咱們可是花了好多好多錢的,不是說朝廷嘉獎什麼的都是會給錢的嗎?”胡三接著喊道。
弟子們忍不住笑起來,張同抬手給了胡三頭上一巴掌。
齊悅也跟著笑了。
“如今有了這個。還怕沒錢嗎?”她笑道,指了指還在胡三手裡的摺子。
“這錢是以後的,那以前的不是還是賠了嘛。”胡三嘀咕道。
“你這個錢串子!”張同說道,一手奪過摺子,到一旁認真的看起來。
胡三嘀嘀咕咕,齊悅繼續和劉普成和安老大夫說話。
“這事的確難辦,不是一天兩天一兩個人就能辦好的。”安老大夫說道。
齊悅和劉普成點點頭。
“月娘是全權負責這件事,但具體讓誰來實行得斟酌一下。。”安老大夫說道,“畢竟是軍中之事,月娘你女子身份。實在是不便。”
“我去就好了。”劉普成忙說道。
“那不行,永慶府千金堂那邊離不開你。”齊悅忙說道。
一部分弟子防治癘疫離開了永慶府,新招收的弟子還不能脫手。永慶府是千金堂的根基,萬萬不能丟下。
“師父。”
一旁的忽的有人喊道。
大家看過去,見張同眼睛亮亮的看過來,他的手裡緊緊握著那個摺子。
“師父。”他邁上前幾步,神情抑制不住的激動。“弟子我願意去!”
說完又停頓一下。
“弟子我想去!”他換了句話說道。
他一開口,其他的弟子也反應過來了,立刻紛紛跟著喊。
“師父,我們要去!”
“師父,我們想要去!”
除了胡三,幾乎所有的弟子都站了過來。
上一次的癘疫防治不是張同的專長。此次的軍醫外科救治是他的專長,再加上這是皇帝下的親旨,可以想象做好了會有什麼樣的前途等著他們。
癘疫防治的那一批弟子如今已經可以獨當一面了。這麼年輕這麼短的時間在當地打響了名頭站住了腳,這輩子就算成不了赫赫有名的大醫,有這項技術在手,也足以能保子孫幾代衣食無憂了。
現在終於又有機會輪到他們了。
齊悅看著眾人。
“雖然有陛下的旨意,但是這件事說起來很簡單。做起來的話是很難的,不僅難而且會很艱苦很危險。”她說道。
“師父。醫者不避險。”張同說道,“這種話,師父就不要再問我們了,我們千金堂走出來的人什麼都不怕。”
弟子們也紛紛點頭。
“讓他去吧,張同跟我這麼久,可以出師了。”劉普成也開口說道。
齊悅這才點點頭。
“好,那你們就去吧,我留在京城為你們撐腰,你們放心大膽的去做,只要不違背醫德,有了麻煩事,你們都推到我頭上。”她含笑說道。
四月初的時候,張掖衛城終於有些春意了。
“來人,來人,你們這些軍醫呢?都給我快出來!”
有人在外邊大聲的喊。
屋子裡忙碌的軍醫都停下手,心裡咯噔一下,看向那邊的喬明華。
他們做的那些事終於要被算賬了嗎?
喬明華放下手裡的藥杵大步就出來了,其他人遲疑一刻也都跟了出來。
外邊來了三個將官,這倒是稀罕事,就是徵召他們隨軍出征也從來不用這些人出面的。
“你們這些傢伙倒真是走了好運!”其中一個粗聲粗氣的喊道。
旁邊的人嗨了聲。
“好好說話。”他提醒道,然後才看向喬明華等人,倨傲的神情稍微緩和一下,“給你們道喜了,上邊的軍功下來了,你們軍醫營以後待遇比照一甲隊,喬明華,授予你甲長之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