經說了很多遍的話,口乾舌燥,都有些有氣無力了,“…。不知道,沒見過。。對,沒見過,哪裡人多大了幹什麼的都不知道…。婚禮咱們家全權操辦…。不是開玩笑…。她願意就行了…。你看你說的,你妹妹有那麼不長眼嗎?…吳建峰那是意外…誰還沒走眼的時候…這次不會走眼了…。什麼奉子成婚…你回來再說吧。。家裡都要忙死了…。你自己先回來吧,回來一個是一個……幾點的航班?好,讓小銳去接你…”
她說道這裡時,屋子裡傳出齊弟的喊聲。
“媽,我沒空去接,讓大姐自己打車回來。她又不是不認得路。”他喊道。
齊母掛了電話。
“看把你忙的。。”她說道,站在電話邊有些發呆,“我要幹什麼來者?”
呆了一刻才恍然拍頭。
“對對,被套的花樣。。”她說著忙忙的向屋子裡走,還沒走幾步,門鈴又叮咚的響,齊母又忙去開門。
原來是送新傢俱的來了。
“不是在這裡,是在燕京醫院仁和小區…”齊母急忙忙的喊道,“小銳。帶他們去…”
“哎呀媽,我都來不及了…”
正熱鬧著,齊父回來了。
“我來通知人,你帶他們去佈置你姐的新房。”他說道。
齊弟這才拿衣服出門。
“真是的,竟然要用姐的房子做婚房。媽,不會是個騙財騙色的吧?”他嘀嘀咕咕的說道。
“哎呀你快去吧,就不能想點好的!”齊母推他嗔怪道。
齊父進了門,換上衣服,坐在沙發上,就開始戴著眼鏡翻看通訊錄。
齊母也戴著眼鏡坐在對面翻看床品畫冊。
日光透過窗戶照在室內,此時的靜謐安撫了先前那種忙亂焦躁的氣氛。
“老家那些親戚還通知嗎?”齊父問道。
“時間太緊了。他們也來不了,再說,咱們是嫁女兒不是娶媳婦,還是不說了。”齊母說道。
“那。場面會不會太小了?”齊父遲疑一下說道。
齊母推了推眼鏡。
“那邊真的沒有親家嗎?”她問道。
“小月說了沒有,就一個人,簡單的辦個婚禮就行了。”齊父說道,“可是這結婚大事。哪裡能簡單辦了…”
“可不是。”齊母搖頭,“別聽他們的。年輕人搞些古怪理念,這結婚是人生的大事,不好好操辦,那是不敬,不敬父母不敬天地。”
齊父點點頭。
“那就這樣吧,我把院裡的同事,同學,認識的人都通知了,再加上小月她的同事同學朋友,算下來也得好幾十桌了,我剛才再去燕京大酒店看看…”他說道。
“還有空期嗎?”齊母擔心的問道。
“我託了關係問問,小月也沒說個具體時候,只說立刻馬上,我就找人算了下,十一月十七,這個日子還行。”齊父說道。
“十一月十七?那不就是三天後嗎?那也太快了!”其母說道,頓時又一臉急,“這被子可是做不出來!”
“那些都是小事,也沒親家,誰還看這個,把婚禮辦好就行了。”齊父說道。
也只能這樣了,齊母嘆了口氣,將手裡的畫冊乾脆扔到一邊。
決定只安排當天婚禮的事,齊母覺得心裡一下子輕鬆了很多。
其實想想也沒什麼事要忙的,這兩天的焦慮說到底還是因為女兒結婚這個訊息來的太過於突然的緣故。
“也不知道,是個什麼樣的人…”她忍不住說道。
齊父低著頭在通訊錄上做標記。
“我,可能見過。。”他忽地說道。
齊母啊了一聲,猛地坐起來。
“你見過?你什麼時候見過?在哪裡?長的什麼樣?多大了?”她一疊聲的問道。
齊父笑了,摘下眼鏡。
齊悅電話裡任憑問也沒說結婚的物件是什麼人,只說回來見了再說,但他聽到後眼前第一個浮現的就是那個男人。
那個那天進到他的辦公室彬彬有禮坐下拿出身份證的男人。
“我叫常雲成,我想向您打聽一下齊悅齊大夫的訊息。”他說道。
那天他也沒多問什麼,只是說聽說齊悅病了很久,一直沒聯絡上很是擔心。
也不知道怎麼回事,在這個對陌生人都警惕的年代,齊父面對這個男人詢問,竟然沒有遲疑就把齊悅的手機號以及工作地點告訴了他。
但奇怪的事,他一點也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