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不是低血糖嗎?飯更不能不吃。”彭家海說道。
門外叮咚的門鈴聲響起了。
“來了。”他拍了拍齊悅的肩頭,站起身。
看著在廚房裡擺弄飯菜的男人,齊悅嘆口氣。
“彭大夫,我現在累了,先放著吧,我想吃了再吃。”她說道。
彭家海的手微微頓了下。
“好。”他轉過身含笑說道。“不過,一定要吃。”
齊悅道謝。
“有需要的話,打電話。”彭家海說道。拿起外套。
“謝謝。”齊悅再次道謝,“麻煩你了。”
彭家海笑了笑點點頭,拉上門走了。
第二天彭家海查房的時候,被黃英拉住。
“月亮怎麼樣?”她問道,“我剛聽說。”
彭家海搖搖頭。想著昨晚到現在一直沒有響過的電話。
“你怎麼不知道?昨晚不是你送她回去的嗎?”黃英問道。
“她沒留我。”彭家海說道。
“那你就走了啊?”黃英瞪眼問道。
彭家海看她,亦是奇怪。
“要不然呢?”他笑反問道。
黃英便蔫了,哦了聲。
“我一會兒給她打電話。”彭家海說道,那邊有病人叫大夫,他便走開了。
黃英搖搖頭。
“好男人就是這點不好,他們不會也不用哄女人。”她說道。
“知足吧。現在的男人不用女人哄就謝天謝地了。”旁邊經過的護士聽到了說道。
黃英噗嗤笑了。
“倒也是實話。”她笑道,搖搖頭,一面拿手機撥通齊悅的手機。
回應她的卻是關機的提示音。
“上手術?”黃英疑惑道。乾脆來急診室,一問卻說齊悅沒上班。
“請假了,請了年休假。”同事查了查說道。
黃英很是意外。
這傢伙從來不請假的啊…
她急忙來齊悅的家,敲了半天也沒人開,只得撥通齊悅父母家的電話。
“對。今天早上打的電話,很早的時候。”齊母在電話裡對黃英說道。“說是去外地看望一個同學,順便轉轉…哪裡的?…南雲省吧…沒具體說去哪…手機關了,早班飛機,估計是上飛機了…”
黃英放下電話,看了眼齊悅的家門。
“南雲省?什麼同學啊。”她嘀咕道,“不是說病了嗎?怎麼又出門了?哪裡冒出來的這樣心急火燎急著見的同學?搞什麼啊!”
此時的齊悅,正走出機場。
三個小時的飛機,落地剛剛九點半。
她站在大廳外,再次看了眼手裡本子上記著的地址,從揹包裡拿出墨鏡帶上,遮住一夜未睡敖紅的眼,抬手招車。
“小姐去哪?”出租司機看著這個只揹著雙肩包的女人。
個頭很高,身材很好,大大的墨鏡遮住了半張臉,但是卻遮不住姣好的輪廓,披肩大卷此時被紮起,顯得簡單洋氣。
不過,美人看起來很賞心悅目,但對於要養家餬口的司機來說,還是這趟能掙多少錢更值得關注。
這女人只揹著雙肩包,不像是旅遊者,看來跑的距離不會太遠,司機有些蔫蔫的。
“茂春縣,鶴度嶺。”齊悅坐進車裡,說道。
司機嚇了一跳,扭頭看著這女人。
“茂春縣。”齊悅見他不開車,便再次說道。
“小姐…”司機結結巴巴說道,“離這裡將近二百公里呢。”
齊悅正從揹包裡拿出筆記本,聞言點點頭。
“對啊,怎麼了?”她問道,“你不去?”
她說著就要把本子放進去,準備下車再找一個。
“別,別。”司機更嚇壞了。開什麼玩笑,天上掉大餡餅的,不接著是傻瓜啊!
他甚至不看前邊,就一踩油門衝了出去。
“小姐,去旅遊啊?”司機問道。
自從開車以來,後座上的女人一直很安靜,眼鏡也沒摘下,看著窗外,偶爾看一眼手裡的筆記本。
這車得開三個小時呢,不說話豈不是憋死?
齊悅嗯了聲。算是回答。
“茂春縣的鶴度嶺其實也沒什麼好看的嘛,還沒怎麼開發,倒是有座古墓。不過啥都沒有…”司機立刻開啟話匣子,開始長篇大論。
齊悅靠著靠背上,看著窗外飛速後退的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