將身份證扔回去。
“喂,說說吧,怎麼回事?為什麼破壞國家文物?”他喝問道。
“把他埋回去把他埋回去。。”椅子上的女人只是喃喃說道。
屋子裡的兩個警察有些無奈。
自從將這女人控制住,她就重複的說這句話。
“真是瘋子吧?”另一個警察說道,“要不讓醫院來吧。”
電腦後的警察也有些沒辦法了。跟罪犯打交道好說,跟瘋子打交道還真沒辦法。
“這位小姐。”他想了想,換了和藹的口氣,帶著幾分勸誘說道,“你告訴我,出什麼事了?我們是警察,警察叔叔會幫助你的。”
這口氣讓一旁的警察起了一身雞皮疙瘩。
“老周。她是瘋子又不是弱智。。”他忍不住低聲說道。
“哎呀差不多吧。”老周說道,繼續堆起和藹可親的神情看著這女人。
齊悅伸手抱住膝頭,整個人矮下身子。
他竟然這樣下葬了…
只有這把刀子…
他抱了一千年嗎。。
孤零零的一個人抱著這把刀子…
這個傻瓜。。
這個混蛋…
不是說了嗎,讓他好好的活著。忘了自己,好好的活著啊…
死都死的這樣的孤寂,那活著的時候該是怎麼樣的…。。
齊悅再次大哭起來。
兩個警察無奈的對視一眼。
當個鄉鎮警察真是不容易啊,一天到晚的遇到的都是什麼事啊。
“現在知道怕。哭有什麼什麼用。”老周板著臉喝道,“你這是破壞文物!”
他們正說著話。歡快的鈴聲響了,嚇了二人一跳,忙一通找,從齊悅的揹包裡拿了出來。
“喂,你的電話。”一個警察說道。
齊悅抱著膝頭哭的正厲害,嘴裡喃喃的說著聽不懂的聽不清的話。
警察接過來。
“齊悅,你在哪裡啊?”電話裡傳來女子焦急的聲音。
“喂,你好。”警察說道。
聽到這蹩腳的普通話,還是男人的,黃英愣了下。
“你是誰啊?”她問道,看了眼一旁的彭家海。
彭家海看著她,遲疑一下,轉開了視線,剛要找個藉口走開幾步,就聽黃英猛地拔高聲音。
“什麼?南寨鄉派出所?”黃英喊道。
彭家海立刻轉過來。
“怎麼回事?”他問道。
黃英又嗯嗯啊啊的跟對方說起來了。
“…警察同志,你聽我說,齊悅絕對是個遵紀守法的好同志,對對…燕京的…是大夫,大夫…好的,傳真是嗎?。。你們發傳真過來,我會給你們發證明信的…。對對,她是個好同志,好大夫,你們上網查一下,燕京醫院,十佳醫師備選人物,就有她…是的,是的…。好的好的…我們這就過去…”她放下電話,重重的嗨了聲。
“到底怎麼了?”彭家海問道。
“這傢伙,不知道怎麼回事,去旅遊了吧,結果把文物給毀壞了。”黃英說道,攥著手機團團轉,“南雲省,南雲省,誰在南雲省…”
她唸叨一會就開始打電話。
“我去訂機票吧。”彭家海說道,也拿起電話。
天色黑下來時。派出所的警察接到一通電話,之後鬆了口氣。
“陳局長擔保了,局裡的車已經來接了,真的是個大夫。”老周說道。
太好了,這個燙手山芋有人接走就好了。
另一警察也很高興,很快車就來了。
所裡的兩個警察三個協警並一個做飯的大師傅都忙迎接。
“齊大夫呢?”陳副局長下車徑直問道。
齊悅被請了出來,陳副局長一通自我介紹,拐了好幾個彎子拐到了黃英身上。
“…下邊住的都準備好了,齊大夫先下去再說吧。”他說道。
齊悅只是低著頭。眼淚雖然還在流,但已經不再嚎啕大哭了。
“我不走。”她只是說道,“我不走,我再也不離開他的。。”
陳局長看向兩個警察,兩個警察衝他做出一個看就是這樣不正常的神情。
不管怎麼說。齊悅就是不肯走。
“我求求你們,讓我去陪陪他,讓我去陪著他…。”她說道,伸手抓住就近的人,說出這句話又開始大哭。
電話裡也沒說這女人精神有問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