用時捧著沒用時扔掉,就是一般人這樣做也是有失大義的,更何況他是我兒子,親兒子,我縱容他不稀罕,我不縱容他才是見鬼呢!”他沒聲好氣的說道,看慣了周姨娘如花解語般柔順的面容,今日看她這般怎麼看都不舒服,“去去,男人家的事,你多什麼嘴,回去歇著吧,有著功夫,好好伺候著雲起,就要考試了,別給我丟人!”
丟人!誰丟人!
常雲成幹出這樣的事不丟人!雲起如果考不好就成丟人了!
周姨娘喘氣不平,恨不得一口啐定西候臉上。
這就是嫡子和庶子的區別嗎?
再好再努力也比不過那孽子的一根手指嗎?
憑什麼!憑什麼!
要是眼前的人換了是謝氏,那此時此刻估計都打起來了。
但眼前的人不是謝氏,所以周姨娘深吸幾口氣神情恢復。
“是,侯爺,那妾身先告退了。”她柔聲說道,撫了撫定西候的胳膊,“侯爺也早點歇息,這幾天可是內憂外患的受累了。”
這話定西候愛聽,他滿意的點點頭。
周姨娘衝他溫柔一笑慢慢的走出去了。
一直回到自己的屋子,周姨娘臉上的笑才煙消雲散。
屋子裡早有一個丫頭等著。
“姨奶奶。”她帶著幾分不好意思的又不安的笑,“你看這事…侯爺這邊硬要給…”
周姨娘坐下來。
“給你們就拿著吧。”她不鹹不淡的說道。
“哪能啊。”丫頭忙過來,跪下來給她捶腿,一面帶著討好的笑,“她們不能要的,姨奶奶給的已經夠多了,再說…到底是…沒達成姨奶奶要做的事…”
這次還真是虧得很!
白花了那麼多錢!農戶的錢!幾個閒漢的錢!還有那幾個酸儒的錢!
周姨娘握緊了手裡的茶杯。
謝氏沒死,雖然給常雲成抹了黑,但侯爺這個蠢蛋不知道那根弦抽了竟然替子受過,不是應該借這個機會奪了他的世子之位嗎?怎麼反而將侯府都拉進去了!那她的兒子不是也要跟著倒黴嗎?
真是…。
周姨娘咬牙閉眼。
丫頭自然察覺到她的情緒,本就緊張的人更加緊張起來。
“姨奶奶,侯爺給的那些東西,都存在東街錢莊了,也不留名,只有標記,這是給姨奶奶的。”她從袖子裡摸出一個木牌捧起來。
周姨娘深吸一口氣,恢復和氣面容。
“那好吧,我拿著你們也心安。”她說道,伸手接過。
丫頭果然鬆口氣。
“謝姨奶奶。”她叩頭說道。
“你舅媽一家走了吧?”周姨娘又說道。
丫頭忙點頭。
“是,下午就走了。”她忙說道。
周姨娘舒了口氣。
“走得越遠好,最好,這輩子都別回來了。”她說道。
“是那是自然,有姨奶奶的賞,走哪裡都能好好的過一輩子呢。”丫頭討好的笑道。
周姨娘看了她一眼,似笑非笑。
“小蹄子,大頭你都吃了吧?”她說道。
丫頭面色微微紅了下。
“哪有啊。”她嘻嘻笑道,“我跟著姨奶奶過的就是他們幾輩子過不來的好日子,誰還在乎那點東西啊。”
周姨娘笑了伸手點了點她的額頭。
“就你會說話,去吧,下去吧。”她說道。
丫頭笑嘻嘻的退下去了。
屋子裡陷入夜色的安靜,昏暗的燭燈下,周姨娘臉上哪裡還有半點笑容,她抬手揮滅了燈,整個人被黑暗吞沒。
謝氏一天天的好轉起來,第三天的時候脫離昏迷,清醒的時候越來越多。
屋子裡齊悅幾乎插不上腳了,周太醫安老大夫幾乎時時刻刻的呆在裡面,好奇的研究謝氏,而齊悅也樂得不管了,第一這時候還是主要靠這些大夫們來根據脈相調整用藥,第二謝氏見了她還是會激動。
倒不是說齊悅怕她,而是懶得理她。
大廳裡求醫問藥的人川流不息,看起來跟往日差不多,但仔細看的話,還是跟往日不同的。
“劉大夫現在沒空,齊大夫可以嗎?”引導的弟子問道。
那看病的人面色露出一絲猶豫。
“這樣啊,我,我覺得,我突然想起來我還有點事,我一會兒再來吧。。”那人做出一副恍然大悟的樣子,不待那弟子再說什麼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