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齊悅笑著酒精棉擦拭了傷口,用乾淨的紗布裹上。
“過幾天,自己摘下來就好了。”她這才站起身說道。
跟弟弟細細的交代後,阿如還是沒有多停留一刻,便要和齊悅回去。
走出門,那胡大夫還站在牆角等著。
“快給我看看。。”他一見阿如弟弟出來,雙眼放光的撲過來。
“你幹什麼?”阿如瞪眼喝道,擋在弟弟身前。
“我只是想看看而已。”胡大夫說道,看了眼齊悅。
齊悅笑了笑,走過去,將阿如弟弟傷口上的紗布揭開。
“喏,看吧。”
胡大夫瞪大眼屏住呼吸一寸一寸的看過去,神情驚訝而激動。
縫過的長長的傷口,翻著新鮮的肉色,沒有腐爛沒有惡臭,而最關鍵是這個傷者早已經恢復如常,跟以往那些不是流血流去半條命,就是傷口爛去半條命,躺個十天半月才能起身就是好運氣了的傷者完全不同。
“只要縫起來就…”他忍不住結結巴巴說道。
話沒說完就被齊悅打斷了。
“不是。”齊悅說道,“臺上一分鐘,臺下十年功,雖然是個小小的清創縫合手術,也不是你看看樣子就能畫成瓢的,你可別遇到類似傷者,就以為學我的樣子縫起來就能好了。”
技術藥方,都是醫家秘而不宣的,胡大夫哼了聲如是想著,沒有再說話。
“元寶,要是他再騷擾你,去告官。”阿如說道。
胡大夫哼了聲,晃了晃頭揹著自己的破舊藥箱掉轉頭走了。
“姐,你回去,我沒事,都好了。”元寶說道,眼裡帶著不捨。
阿如看著他點點頭,又低聲囑咐幾句。
“就不能贖身嗎?”回去的路上,齊悅問道,“是不是錢不夠?”
“少夫人,阿如哪裡做的不好?您要趕阿如走?”阿如驚恐問道。
齊悅笑了。
“我趕你走幹嘛,我是說,要是贖身豈不是自由,何必跟人當奴婢。”她說道。
“奴婢就是奴婢,哪有該不該的。”阿如鬆了口氣,低頭說道,“少夫人快別說這樣的話了。”
此時她們已經走進定西侯府,因為說了這話,阿如似乎有點不高興,低著頭走在了前邊,齊悅也不知道自己哪裡說的不對,笑嘻嘻的跟在後面,不敢再提。
“月亮。”忽的一個聲音在後面響起。
齊悅的腳步猛地停下了,一股熱流從腳直衝到頭頂。
月亮是她的外號!只有熟悉的好友才這樣喚她!在這個孤零零的時空裡,陡然聽得到有人喊自己的外號,簡直就是見到親人解放軍…。
她轉過身淚眼朦朧的看向說話的人。
這是一個年輕的男子,或者說少年,當然也是一般的古代打扮,看著齊悅幾乎要哭出來,他嚇了一跳,旋即面容有些複雜。
“你…沒事吧?”他問道。
“我。。我。。你是誰啊?”齊悅有些失態,抬手掩住口鼻,但眼淚還是不受控制的流下來。
“三少爺。”阿如從前邊忙過來,看到此人,驚訝的喚道,忙忙的施禮。
常雲起看著眼前女子的神情,他突然不知道該說什麼。
“少夫人,這是三少爺。”阿如忙對齊悅說道,不知道她怎麼突然這個樣子了,心裡又是驚訝又是焦急,一面忍不住扭頭看四下,所幸無人經過。
大嫂對著小叔子這樣失態的流淚,還指不定被一些下作的人怎麼嚼念呢。
三少爺?定西候的三兒子。
“你是不是也是從那邊來的?”齊悅顧不得理會阿如的話,急忙忙問道。
常雲起被她問的有些不解,下意識的就回頭看了眼。
“大嫂,我方才是出去了。”他答道。
“不是,我是說。。你方才喊我什麼?”齊悅見他誤會了意思,便再次解釋,帶著幾分期盼看向他。
阿如神色複雜,看看齊悅的神情,再看看三少爺,這兩人目前的氛圍實在是讓人覺得有點…。。
其實在府裡這裡少爺小姐們來說,少夫人最熟悉的不是三個小姐,反而是這個三少爺,當初少夫人跟著老夫人,而三少爺自小得老夫人喜歡,親自撫養,長大了也常常在身邊,所以論起來,他們常常見……
不過,也沒什麼,少夫人一向膽怯,跟誰也說話不多,常見也沒怎麼親厚的,她一直跟著少夫人,從來就沒見二人有過什麼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