意點。”她一面說道。
“我們都知道,媽媽放心。”婆子們齊齊的笑答著。
得到訊息更多的婦人小廝男人從門裡跑出來,自動站好對周媽媽問好,周媽媽一路看過去,走到最後,停在一個年約四十的婦人身上。
這婦人低著頭,穿著婆子們常穿的對襟衫,毫無出彩之處。
“馮姐姐,後日家裡有宴,是京城董國公的家眷,記得老夫人的庫裡有件金玉擺件屏風,讓人搬出來擺一擺。”周媽媽含笑對她說道。
那婦人低著頭先是一施禮。
“是,”她說道,“可有對牌?”
周媽媽含笑拿出一個對牌。
那婦人看了眼。
“可有少夫人的對牌?”她垂眼問道。
四周無數視線看過來,那婦人只是低著頭沒有任何多餘的話。
周媽媽看著她依舊含笑,什麼也沒說,收回了手。
“世子就要回來了,這幾日家裡用東西的多,世子的院子也在修整,人來人往的,都仔細點。”她說道。
大家齊聲應著,看著周媽媽帶人走了,呼啦一聲把那婦人圍起來。
“董娘子,你是怎麼回事啊?”
“你想什麼呢?什麼還要少夫人的對牌?”
大家七嘴八舌的說道,面色都有些憤憤。
“老夫人當時說過,她留下的是給少夫人的陪嫁,必須有少夫人的對牌才能開。”那婦人也不急也不惱,低著頭悶悶說道。
便又一個婦人嗤的笑了。
“董娘子,我知道你想什麼,是聽說少夫人的病這些日子好像好了,心裡便活絡起來了。”一個婦人陰陽怪氣的笑道,“不過也有可能,這次府裡做衣裳,單單忘了少夫人的,說不定少夫人一氣之下就會拿著對牌來庫裡挑料子衣裳首飾的…”
大家都笑起來,那婦人卻依舊低著頭不言不語的,似乎天聾地啞,大家又取笑她一時,這婦人始終無反應,便也都沒趣散去了。
七月初,世子歸家的日子終於有了確切的訊息。
“果真如夫人所想的那樣,世子推了一路上州府的應酬,就要十五之前趕回來。”蘇媽媽擦著眼淚說道。
念世子信的小廝被謝氏賞了一大把錢送出去了。
謝氏神情激動有些坐立不安。
“我得去看看屋子收拾的怎麼樣?成哥兒不愛那些花啊草啊的,也不愛紅紅綠綠的配飾,可別一進家門就添堵…”她說道。
蘇媽媽笑著按她坐下來。
“夫人,您就放心吧,給世子收拾屋子的人都是跟著世子長大的人,哪裡還不知道這個。”她笑道。
謝氏就吐了口氣坐好。
“也不知道黑了瘦了沒…”她到底忍不住用手帕輕輕抹淚。
蘇媽媽陪著感念一番,又說了好些寬慰的話才好了。
“那女人最近可有什麼動靜?”謝氏收正神色問道。
“倒是沒有,老實的很,按照您的吩咐,請了大夫去瞧瞧,問好了沒,人都沒出屋,說還不好,不想見人。”蘇媽媽說道。
謝氏冷笑一聲。
“她有這麼識趣?果然是聰敏了…”她說道,“給我傳下話去,看好了,一旦起了那不該起的心思…。”
她說到這裡,面色陰沉下來。
“…她病的也夠久了。。”
蘇媽媽不由打個寒戰,垂下頭應聲是。
“夫人,山石採買來了,正往世子的院子裡安置,夫人,您瞧瞧去唄。”大丫頭阿鸞掀簾子進來笑道。
屋子裡的氣氛頓時歡快起來。
“走,瞧瞧去,這可是侯爺親自為世子挑的…”謝氏笑道,扶著蘇媽媽的手站起來。
她這一出門,婆子丫鬟跟了一大堆,自有丫頭各去通報姨娘小姐們,於是半路上又偶遇了好些人,等到了世子的院子,呼啦啦的擠滿了院子,比那幹活的人還要多。
阿如站在廚房院門外只覺得今天的人格外的少,除了幾個粗使丫頭,一個能說話的人都沒,出來已經半日了,她只得拉住一個才跑過來的小丫頭。
“媽媽們都去哪裡了?”她問道。
那小丫頭翻著眼看她。
“都忙著呢,你改天再來吧。”她說道。
“我都來了好幾次了,哪能這麼忙呢?一個人都不見。”阿如忍著氣問道。
“我又不管分發分例,姐姐有氣別衝我撒啊,也就能欺負我罷了。”那小丫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