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地方壓根沒什麼人,他們要是不走出去,肯定沒人來救他們!上了假山鵝雖飛不上去,但兩人也被堵住了,到時候更麻煩,還不如現在一口氣跑出去,只要遇到大人他們就沒事了!
“可是有鵝——”王獻之遲疑的說道。
“用手捂住臉,衝過去!”郗道茂說道,說完她用手捂住臉,一路朝前衝!
“嗚——”王獻之一邊哭一邊捂著臉往前衝。兩人一口氣跑到門口,郗道茂見那半開的大門,心裡暗暗慶幸,幸好當時沒讓官奴把門閥拉上!郗道茂一心只顧著看門,沒注意腳下,“哎呦!”她不知道被什麼絆了一跤,摔在了地上。
王獻之見狀忙去拉她,“哎呦!”他被鵝從背後狠狠的啄了幾口,整個人往郗道茂身上一撲,兩人滾在了一起。
“哇——”王獻之一邊哭一邊緊緊的抱住郗道茂努力的用身體去擋。
“官奴,你放開——”郗道茂掙扎著想推開他。
“阿姊別怕!”王獻之勇敢的說道:“我幫你擋著!你就不疼了!”剛說完,他又被鵝啄了幾下,一隻鵝還對著他嫩嫩的額頭上狠狠的一口,他頓時疼得哇哇大哭,“壞鵝!我讓阿父把你們全殺了!”
郗道茂聞言一怔,心裡湧起了一股暖流,“官奴,你快放開我——”
“我看你等不到姑父把鵝殺了,就被鵝啄死了!”氣笑不得的聲音傳來,郗道茂聽到這宛如天籟般的聲音,頓時激動的喊道:“阿兄!”
郗道茂感到身體一輕,自己就被人抱了起來,她怯生生的睜開眼睛一看,果然是郗超!“阿兄!”郗道茂心裡一鬆,摟住郗超的脖子,頓時放聲大哭了起來,“哇——”
“阿渝乖——”郗超輕拍著郗道茂的背柔聲哄道,“沒事了!阿兄把這些鵝全都殺了,燉湯給你喝!”
“官奴——”郗道茂哭了一小會,突然想起王獻之,忙回頭望去,只見王獻之正在阿燦(郗恢的心腹奴僕,前文出現過)懷裡,哭的上氣不接下氣,郗道茂不由鬆了一口氣。
郗超瞪了王獻之一眼,要不是他調皮拉著阿渝偷偷溜出去,何至於遇到這種事情,“阿遏,謝謝你。”他對站在一旁的阿遏說道。
“冉大哥我沒做什麼事啦——”阿遏摸了摸鼻子說道,他本來是好奇的跟在王獻之和郗道茂身後,想看看他們溜出去幹什麼,結果沒想到看到兩人被鵝圍攻!他心有餘悸的望了那些大白鵝一眼,這鵝好凶啊!他見兩人被鵝追著,嚇得轉身就跑,幸好在半路就遇到郗超,不然等他跑到宴會上去找人,他們還不知道要被鵝啄成什麼樣子呢!
郗超見披頭散髮、哭的上氣不接下氣的兩小,心想這樣子是絕對不能在回宴席了,不然非引起軒然大|波不可,今天是師祖的壽誕,可不能出什麼岔子,思及此,“阿燦,你去喚個瘍醫過來,動靜小一些別驚動了大家。”郗超吩咐道。
“諾。”阿燦將懷裡的王獻之交給另一個僕人之後,便轉身離去。
郗超彎腰對阿遏和聲說道:“阿遏,你一會回了宴席之後,只能悄悄對謝三夫人說這件事情,千萬不可告訴其他人知道嗎?”謝三夫人性子剛強,遇事沉穩,她一定能幫他把這件事情很好的瞞下的。
“冉大哥你放心,我省得。”阿遏點點頭說道。
郗超帶著兩人先回了自己的院子,讓丫鬟們給兩人打水沐浴,檢查兩人的傷勢,郗道茂身上好一些,除了後背、屁屁和腿上有好些淤青之外,並沒有其他外傷,倒是王獻之後來因護著郗道茂,被鵝在額頭上狠狠啄了一下,流了好些血。
瘍醫給他包紮了傷口,又給兩人開了活血化瘀的藥酒,“小郎君的傷勢只要靜養幾天,注意別讓傷口沾上水就好了。”
郗超點點頭,示意下人把瘍醫帶下去,然後問郗道茂道:“阿渝,你們怎麼想到去鵝園的?”
“我聽官奴說奶奶養了一群漂亮的白鵝,所以讓官奴帶我去的。”郗道茂說道。
“是嘛?”郗超微微揚眉,聲線拉長懶懶的問道。
“不是!”王獻之哽咽的說道:“是我硬拖著阿姊去那裡玩的!”
郗道茂見狀翻了一個白眼,見郗超一臉似笑非笑的模樣,她眼珠子一轉,淚汪汪的揪住郗超的衣襟哭著說道:“阿兄,鵝好壞!我們又沒打它,它就來咬我們!幸好有官奴幫我擋著!”
郗道茂說道最後真的有些後怕了!她依稀是曾經聽人說過,鵝很兇,很多鄉下人家養的鵝甚至能看家,但畢竟沒有親身經歷過,一時間哪會想到真正有野性的鵝能這麼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