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原以為郗道茂會嚴懲這四人一番,可沒想到她非但沒怪罪這四人,還一臉興奮的拉著他到書房裡,讓他彈琴給阿平聽。
“你先別管嘛——”郗道茂摟著王獻之的脖子撒嬌道:“你要彈得熱烈一點的曲子!”
“熱烈一點?”王獻之哭笑不得望著妻子,“古琴本來就是清幽高遠之物,怎麼彈得熱烈一點?” “呃。”郗道茂眨著眼睛望著王獻之,王獻之無奈道,“你先跟我說,你想幹什麼?”
“我想試試阿平的樂感。”郗道茂說道,“你不覺得阿平剛剛雖說是胡亂在扭身子,可也是隨著音律在扭。”
王獻之沉吟了一下,隨手輕撥了幾聲,彈了一段頗為輕快的曲子,阿平聽到音樂立即興奮了起來,小身子不住的扭住,郗道茂喜得摟著女兒直親,“果然阿平有音律天賦。”
王獻之啞然失笑道:“這算什麼音律天賦,不過只能說她愛聽曲子罷了。”
郗道茂不服氣的說道:“我見了這麼多孩子,也就阿平一人喜歡聽曲子。”‘
王獻之摸摸女兒嫩嫩的小臉,“這倒是怪了,她也不是第一次聽曲子,怎麼現在才喜歡呢?” 郗道茂道:“她才多大啊!*夏^末^購^買*以前坐都坐不起來,怎麼跟著跳舞?再說家裡最近發生了這麼多大事,我們已經好久沒聽曲了。”
王獻之望著正在地上亂爬的小女兒,嘆氣說道:“要是這丫頭還是這麼一點點大,我都以為已經三年沒見她了呢!怎麼一下子變得這麼調皮了?”
郗道茂笑道:“我到覺得這樣不錯,阿平身子弱,多走走、爬爬對她身子也有好處。”
王獻之笑道:“我以為你會不放心阿平多動呢!”
郗道茂道:“阿平身子弱,她的衣食住行我自然要時時注意,但我才不會把她拘在屋子裡呢!這樣對她的身子沒好處,我還想著等她大了,讓阿乞給她弄匹小馬,讓她騎馬呢!”馬歷朝歷代都是軍方專用物資,雖說王家想要弄匹馬也不是難事,但到底不比郗家方便。
王獻之聽得目瞪口呆:“你不會想讓阿平習武吧?”
郗道茂道:“習武就算了,等她大一些,我找個人教她練五禽戲好了。”她興致勃勃的說道:“我都想好了,才不逼著阿平去學什麼才藝,平白擔了一個才女的名聲,不能吃不能用的,多教她一點為人處事的道理才是正理……”
王獻之在一旁聽得直笑,半晌他摟過郗道茂親了一口,郗道茂讓他的舉動唬了一跳,不由推開他嬌嗔道:“你幹什麼?阿平還在呢!”
“阿渝,你真是我的賢妻。”王獻之感慨道,“想來我們將來的兒子,就算長於婦人之手,也不會變成紈絝弟子的!”
郗道茂聞言先是笑咪了雙眼,隨後再細細品了品那話的味道,不由小嘴一撇,“什麼叫長於婦人之手?你不是阿母帶大的?”
王獻之含笑道:“我是說你跟阿母一樣好。”
“哼,巧言令色!”郗道茂輕颳了他的臉頰一下,正色說道:“我們這次回去是去探病的,那兩個孩子能帶回去嗎?要送走嗎?”
王獻之道:“也不用這麼麻煩,我看阿平挺喜歡這兩個孩子的,讓他們做阿平的僕役就是了。”
郗道茂道:“這樣也好。這兩個孩子生得好,性子也機靈,真要送走,我還有點捨不得呢。”
王獻之笑了笑說:“這兩個孩子是清石讓人從小調|教的,其實這種孩子,你孃家也有,就是你沒見過而已。”
郗道茂詫異的挑了挑眉,心裡暗歎,自己果然被人保護過頭了。夫妻兩人又商量一會之後,便罩燈睡下了。之後的旅途,眾人看戲,郗道茂逗女兒,日子到也過的飛快,不知不覺中,一行人就到了會稽。
王韻之
王獻之、郗道茂乘坐船剛剛一靠岸,在岸上等候多時王家家僕們立即迎了上去,女眷們戴上粒Ю胂鋁舜��
“七郎君,七夫人。”一名鬚髮皆白老人上前恭敬朝兩人行禮。
“老管家怎麼是你?”王獻之詫異問道。郗道茂認出前來接他們管家是王家老管家了,曾經當過王獻之爺爺書童,在王家挺受尊敬,連王羲之見了他,都會叫一聲老管家。
老管家恭敬說道,“是老爺讓老奴過來接七郎君、七夫人去別莊。”
郗道茂和王獻之互視一眼,心裡不免詫異,好端端去別莊幹嘛?但兩人也沒多問,上了牛車之後就往別莊走去。
“子敬,你說阿父、阿母好端端去別莊幹嘛?”
“可能是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