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的?”兩個少女同時嫣然一笑。
五個人再次互相對望了一眼。眨了眨眼睛,連骨頭都酥了。
“行啦。”為首的少女道:“可以入谷了。”
“兩位娘子……”
“我們還得接引別人。”為首的那少女道:“你們自己進去吧。”
“是是是,但……”
“擔什麼?”另外一個少女道:“這條路一直通到谷底,就是你們要去的地方。”
“是‘雨花宮’?”
“別嚕嗦,到了就知道。”
“好好好,娘子,咱們不嚕嗦,不嚕嗦就是。”鄔角嘻嘻一笑。
“馬匹不許入谷。”為首的那少女說。
於是五個人只好棄馬步行,一個接一個像一條長鞭,沿著一條花叢小徑走去。
鄔角居然還向兩個少女擠了擠眼。
夕陽將下,深谷今暮靄四起。
宋湖等龍潭五霸,居然被關入一個木籠裡,隨身攜帶的兵刃也被沒收。
開始他們不服,竟被一個花衫少女一旋一轉之間出指如風,一個個被點了穴道,然後被幾名壯漢像拎小雞一樣丟進了木籠。
這木籠剛好可容五個人,是用粗如碗口的原木列成一排欄柵,十分堅實牢固。
圓木的間隔頂多不過五寸,伸出雙手臂倒是約綽有餘,就是鑽不出頭來。
木籠放在一排樹影下,同樣的木籠還很多,但大小不一,有的是空的,有的已關滿了人,林森濃蔭,看不十分真切。
在昏沉的夜色中陰森慘淡,令人觸目驚心。
武林中傳說了多年,一直令人嚮往的天香谷,居然是這樣一副景象。
“大哥。”鄔角哭喪著臉:“咱們好像完啦。”
“唉……”大哥在嘆氣。
“這到底是怎麼回事?”鄔角不甘心的問。
“倒黴。”青面虎梁勝幾乎在咆哮:“都是你出的好主意。”
“咱?”鄔角反唇道:“腳生在你腿上啊!”
“我沒有腳,我騎的馬。”
“那也是你的馬。”
“現在已經不是我的馬了。”梁勝埋怨道:“命也送在你手裡。”
“哼哼,咱自己難道不是命嗎?”
兩個人你一言,我一語,在本籠裡爭吵不休,要不是木籠太小,轉動不夠靈活,幾乎動起手來。
“別吵。”忽然傳來一個陰森低沉的聲音。
緊接著履聲索索,聽來不疾不徐,打從濃蔭下走出一個人來。
嘿,這那像人?簡直是半截鐵塔。
這是個巨靈,一個碩大無比的巨靈,頭大如鬥,披散著一頭亂髮,懷中抱著一把刀。
人大刀大,是柄厚背鬼頭刀,刀長五尺以上,寬約八寸,在依稀的星光下一閃一閃,森寒逼人。
宋湖等五人,不禁機伶價打了一個寒噤。
巨靈走了過來,弓下腰,凸著一雙像松花皮蛋的怪眼睛,向木籠裡看了看。
“哼,好像這樣的小腦袋,老子一下可以砍下十個。”
形象嚇人,話也嚇人。
這話也許不算吹牛,像這樣一條巨靈之臂、巨靈之手,這樣一把碩大無比的刀,一刀擦去,不砍下十個腦袋,至少也可以砍下幾個。
木籠裡五個人瑟縮在一起,連大氣都不敢出。
“幸好老子今天已砍下三十幾顆腦袋,過足了癮。”那巨靈道:“要不然現在就拿你們開刀。”
木籠裡五個人牙關打顫,像爆米花般畢剝作響。
“再敢吵一下,老子就找點外快,砍下你們五個小腦袋,當作宵夜。”
原來早先砍的三十幾顆腦袋,算是正餐。
本寵裡五個人已面如死灰,嚇得幾乎昏了過來。
巨靈緩緩伸直腰幹,緩緩轉過身子,這才緩緩踱了開去。
木籠裡五個人吁了一口氣。
深山五月,夜涼如水。
龍潭五霸宋湖等五人困在木寵裡又冷又餓,甚至連天明以後,是死是活都不知道。
有人在嘆息,有人在啜泣。
這五個人原不是什麼真的好漢,只不過有幾分蠻力,學了幾招莊稼漢的把式,於是就夜郎自大,在那種偏遠的鄉鎮上自封為五霸。
如今五霸栽了,哭了。
不是好漢,當然沒有骨氣,更不懂什麼叫做英雄有淚莫輕彈了。
這種假好漢,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