八的屍體:“這個黑衣人到底是誰?”
“死無對證了。”柳二呆搖頭。
“不過我可以確定。”沈小蝶道:“此人只是幫兇,絕非主腦之人。”
“何以見得?”
“你不記得他說過一句話?”
“什麼話?”
“他說他家公子,要置我們於死地……”
“哦,對了。”柳二呆皺了皺眉頭:“這公子……這公子是誰?”
“哈哈,就是本公子。”林木深處忽然傳來一聲朗朗大笑:“姓柳的,你的記性好壞。”
這公子居然來了。
明月已上東山,清輝如水,灑遍了遠山近林。
林木中話聲甫落,只聲履聲沙沙,踏著滿地落葉,出現了三條人影。
為首的一位華服少年,赫然正是逍遙公子。
前番那位綠衣少女業已不見,伴隨而來的卻是兩個面目姣好,體態妖繞的紫衣女郎。
看來這位公子哥有了新寵。
“原來是你。”柳二呆眉頭一揚:“剛才這些人都是你的指使?”
“正是。”
“可惜你失望了。”
“這怎麼會。”逍遙公子不以為意的道:“死了這幾個人,對帝王谷來說只不過九牛一毛。”
“帝王之谷?”
“就在此之下。”
“哦?對了,你是帝王谷的逍遙公子。”柳二呆聳肩笑道:“你是牛頭還是牛尾?”
“此話怎講?”
“你剛才說牛毛不當回事。”柳二呆沉聲道:“要是柳某人力能斬牛頭,斷中層呢?”
“姓柳的。”逍遙公子臉色忽然一沉,冷冷道:“你囂張得太過份了。”
“你不囂張?”
“嘿嘿。”逍遙公子道:“你敢比擬本公子?”
“這真可笑得很,你憑什麼這般狂妄自大?”柳二呆道:“論武功,你並無驚人之能……”
“什麼?你敢小覷本公子?”逍遙公子怒道:“你可知道,千金公子,千金之子,坐不垂堂,本公子乃是金枝玉葉,不像草莽匹夫,冒險犯難。”
“無聊。”沈小蝶忽然冷笑。
“這倒有趣。”柳二呆冷笑:“你坐不垂堂,卻到了這種血跡斑斑之地;不想冒險犯難,卻敢面對柳某人,你當柳某人這支劍只是擺擺樣子的嗎?”
“你的劍?”
“怎樣?這支劍不夠鋒利?”
“嘿嘿,姓柳的,今夜死神照命,你再鋒利的劍,也等於一塊廢鐵!”
“哦?”
“東方庚辛金,西方甲乙木。”逍造公子唸了兩句怪話,忽然回頭道:“金木大師請了。”
金木大師?這是叫誰?
“阿彌陀怫。”忽聽遠處傳來一聲宏亮的佛號,但見黃雲飄飄,飛越林表,“篤”的一聲,落在柳二呆面前一丈以外。
果然是個和尚。
這和尚胖頭大耳,身披一襲黃色袈裟,穩穩的跌坐在一個大蒲團上面。
敢情他就是駕著只大蒲團飛掠而至?
這蒲團是塊魔氈還是一朵祥雲?
這種凌空飛渡的功夫,武林中不但從來未見,也聞所未聞。
柳二呆和沈小蝶同時不禁臉色一變。
如果這是左道魔法,兩人沒有解法之術;如果這是真功實學,兩人絕對不堪一擊。
和尚雙目一閃,神光如電,緊緊的盯著那柳二呆和沈小蝶,不言也不動。
柳二呆心頭泛起了一股涼意,掌心卻在沁汗。
沈小蝶反瞪那和尚,以眼還眼。
不管怎麼說,這和尚顯然是個硬對頭,武功之高,絕不在金無晷和杜七娘之下。
柳二呆忽然發了狠勁,狂叱一聲,馭劍而起,寒光乍起,破空有聲,直向那和尚分心刺去。
這是拼足了全力,紮紮實實的一劍。
他知道,形勢已是如此,不能猶豫,也不能等待,要拼就得硬餅。
那和尚依然端坐未動,像是沒有看到這支劍,但胸前的黃色袈裟忽然一鼓。
劍鋒到處,像是觸到了一堵牆。
柳二呆心頭一寒,只覺一股強大的勁力直衝而來,硬生生被震得倒飄而起,就像一隻斷了線的風箏一樣,直落在兩丈以外。
當下一陣血氣翻騰,幾乎拿不穩馬步。
強弱之勢已明,要想憑這支青虹劍稍稍佔點上風,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