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瑤琴,原本是想學上幾曲討好他,找來師傅學習,卻也只撫過一次。
“王爺,寧兒給您彈奏一曲吧?”
凌御霄微笑點頭,坐回檀木椅上。
玉手扶上琴絃,琴音輕如流水擊玉琮,寧霜甚是生疏,只能簡單撫出幾個音律伴奏,不至於清唱:
人說戀愛就像放風箏;
如果太計較就有悔恨;
……
還愛著你你卻把別人擁在懷裡;
不能再這樣下去,穿過愛的暴風雨;
寧願清醒忍痛地放棄你;
也不在愛的夢中委屈自己;
琴聲很細,飄渺著幾個絃音,蓋不住她曲子內清晰的字眼。顧盼間,凌御霄注意到她眸中流光的清澈,微微閃著晶瑩。
音律很故怪,詞句也很異常,這只是簡單的奏上一曲嗎?那字裡行間為何更像是在向他告別?
陶晶瑩的這首太委屈,是每次唱K寧霜必點的歌曲,從不知道,會有一天,結尾那幾句是這麼難以唱不出口。。leduku。營造舒適的讀書環境
一曲畢,琴上不知何時滴落了閃爍的印記。
寧霜晃過神,快速的抹去,這個時候,不能讓凌御霄起任何的疑心,假裝無謂的露齒一笑,“王爺,寧霜把自己都感動了,你覺得呢?”
“還行!”凌御霄定定的看著她,讓她更是心虛地四處躲避,不敢與他對望。
他還是他,答話永遠那麼利索,多一句的廢話也不說。
又是一片的安靜,寧霜不敢再提議些什麼,只想再看看他,但那銳冷的眸光與她對望,似乎能看透她的一切,寧霜還是選擇避開。
“睡吧!”凌御霄突然揚手示意她過來。
他把她抱上床,放在自己的懷裡,大手攬著她,安靜的睡。
懷裡是他好聞的氣息,腦袋靠在他的胸口上,忍了半響,寧霜還是開口了,“凌御霄,能告訴我,星兒是誰嗎?”
“一個已故的愛人!”
愛人!苦澀在心底泛開,闔住眼角的那瓣淚,硬是嚥了回去。凌御霄,以後別的女人問你,寧霜是誰,你也會用愛人來形容我嗎?
很想很想知道,卻不敢問出口,凌御霄,你會用沉默來回答我嗎?
“別說話了,睡吧!”大掌在她背脊處滑了滑,有節奏的拍打了幾下。
“凌御霄,最後一個問題,好嗎?”
“……”
“如果,如果別人問你,寧霜是你什麼人,你……也會用愛人稱呼我嗎?”聲音越說越細,“愛人”那兩個字,更是接近無聲。
一秒,兩秒,三秒的靜默,寧霜很緊張,身子微微的抽了抽,還是沒有任何回應。
突然,男人動了動身子,“不會!”
很好,真的很好,凌御霄,謝謝你誠實的回答,這樣,我以後也不用再想你了。
寧霜無力的抬起嘴角一笑,笑容把那眼底的水霧擠了出來,腦袋往他胸口處埋了埋,不著痕跡的抹在他的胸前。
原以為會這麼僵著一夜,然而那有節奏的心跳聲一下一下的伴著她,竟睡得很沉,第二日一早醒來,他已經離開了。
恍惚了一日,到日落時,寧霜才開始梳妝打扮,為了能更好隱入黑夜,她特意讓絮兒準備了一件深紫色的華服。
在凌王府,凌御霄一個銀子也沒有讓她見過,所有的一切都安排妥當,讓她想花錢的藉口也沒有了。情急之下,她只好偷偷的收了幾隻簪子在袖口處,已備到時變賣之用。
整理了一番後,凌御霄竟到凝月樓來接她,這倒是讓寧霜吃了一驚。尾隨在他身後,在綠影和劉川楓的陪伴下,走出大門。
那緊閉的大門被重重的推開,這裡,是寧霜幻想過無數次的地方,才跨出一步,那沐過的微風徐徐而過,含著自由的氣息。是寧霜嚮往已久的渴望。
大街上,一片繁華,處處結燈張彩。袖色的燈籠高高掛滿樹枝,把那水泥路印得通袖連片,孩童們挽著燈籠,嬉戲的穿梭大街小巷。
有情人也手提燈籠,挽腰走在路邊,或坐溪邊,賞著月,玩弄著手中的燈籠。
人潮擁擠,這熱鬧程度,可是一點也不亞於春節的花市。
“凌御霄,我們也買個吧!”寧霜指了指不遠處一個小姑娘手裡的玉兔燈籠。
“猜贏了,給你買!”
“車……,吝嗇鬼!”寧霜扁扁嘴,眼角瞄到身後那兩個高手都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