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劇情發展,該是輪到他來調戲我,接著會有個大俠出現,英雄救美。當然,這是現實並非在演戲,我知道不可能會出現那所謂的英雄俠士,仗義相助。儘管我們勢單力薄,可面對如此的囂張氣焰,任誰都無法嚥下這口惡氣。
“哈哈哈哈!”少年與我對視了良久,竟忽地朗聲大笑起來。我一怔,果然不出我所料,那囂張跋扈的笑聲將我的怒火一下全部撩起。
“和你說話呢,聽到沒?”我衝著他怒吼道。
“放肆!”他的手下狠狠地斥道。少年揮了揮手,示意手下退下,他漂亮地一躍下馬,徑自向我走來。圖勒海本想擋在我身前,我卻快他一步,迎了上去。哼!即便我現在是十三歲的身體,可還不至於把這樣一個十五六歲楞頭小鬼放在眼中。
在這個年紀,我的身型算是女生中高挑的,可依舊比眼前的小子矮了一截。但我倔強地仰起頭,怒視著,絲毫未顯半分的畏怯。他半眯著眼眸,上下打量了我一番。
這一舉動倒使我的底氣明顯洩了一半,深怕讓他看出什麼破綻。
於是刻意粗著喉嚨,率先發難“你想幹什麼?”
他的嘴角卻浮現一抹訕笑,繞過了我,向著雨苓而去。
“沒事吧?”他半蹲下身子,摸了摸孩子的頭,關愛地問道。隨即扭頭,衝著看熱鬧的人群中賣冰糖葫蘆的小販喝道:“你的冰糖葫蘆,爺全要了。”
“是,是,是,多謝位大爺!”小販接過少年手下遞上的銀子,不禁幸喜地連連鞠躬,人群中隨即是小小的騷動。我冷眼瞧了下,想來那錠銀子該是小販大半年的收入了。果然出手闊綽,不論21世紀或是三百多年前的大清朝,“有錢能使鬼推磨”仍是存世之道。
“這個賠你的,小傢伙。”他將草杆上的冰糖葫蘆全都取下,一大把塞到兩個小手裡,卻仍不忘囑咐道:“以後千萬別在路上亂跑了,那樣太危險了。”
在我幾乎要跌破眼鏡那一刻,少年直起身子,復而轉向我,一臉肅然,道:“阿郎格,你要反了不成?”
“奴才該死!望爺贖罪!”我身後剛才囂張跋扈的髯須大漢趕忙單腿跪地,連連求饒著說道。
“你得罪的是爺,我麼?”他從我身邊擦身而過。
“是是是!” 髯須大漢即而轉向我,一臉誠惶誠恐,“這位小爺,剛才多有得罪,望您大人不記小人過,饒過奴才這會。”
我剛要開口,卻聽到一個低沉的聲音響起。
“好了,別再鬧了,我們還要趕路,人沒事就好了!”我尋音望去,一驥白駒隱在眾人身後,那不就是這事故的始作俑者,那驥使我險些喪命於馬蹄下的白馬麼?騎馬的男子約二十五六,稜角分明,面沉如水,雖不如剛才的少年俊朗陽光,眉宇間卻也不乏奪目的冷峻帥氣。他一側眸,卻正好迎上我的目光,那深若寒潭的黑眸,深邃地望不見底,彷彿完全吞噬了我的身影。我只覺胸口驀一緊; 窘然地站著,語塞般地開不了口。
少年聽罷,躍身上馬,馬鞭在空中揚起,一行人策馬而去,我仍舊定定地站著……
忽地,少年猛勒馬韁,馬長長的嘶鳴一聲; 他掉轉馬頭,唇角一挑,衝我狡黠一笑。
“呵!”他隨即又大聲喝一聲,夾緊馬肚;甩著韁繩,轉身策馬追趕上去,
陽光下只有一串眩目的光影;隱隱綽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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雨凝酒聚(新修)
坐在小小的馬車裡,一路上晃動顛簸的感覺;讓我不悅地皺起眉;無限懷念起現代社會那舒適快速的轎車和飛機。我有氣無力地靠著車壁,耳邊只有馬蹄落地之聲,如安魂節奏的催眠曲一般催著我與周公會面。雨苓用薄被鋪成了軟墊,指著道:“格格,你還是靠過來小睡一會吧。”
“恩!”我一個躍身轉到雨苓身旁拉著她的手臂,頭墊在她的肩頭,閉上眼,調皮地道:“這樣就最舒服了!” 視線透過馬車窗布簾上的縫隙;依稀看到了馬車外的景色。夕陽已隱沒在遠山之後;晚霞的紫曛盡染著一抹梔紅,遠處的青山縷縷的炊煙裊裊而生……
“好~美~!”我眯起雙眼,禁不住出神而贊。
“格格,您說京城的天空也會這麼美麼?”雨苓望著窗外的彌朦,痴痴地問道。
“京城—紫禁城!”我恍然記起這是在進京晉見的路上。或許過不了幾天,就可以一睹那座早以心曠已久的宏偉建築。可是,陌名地,卻一股冷風掠過心頭。前些日子風靡熒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