無非只丈著佛學禪理和一口的辯才而信口胡縐,現在想來莫非他倒真是參透了其中玄理,想與我一較高下。
“當然是圍棋了!”我挑眉答道。我自然清楚自己的圍棋屬於剛入門的初級兒科水平,一般的高手根本是不屑與這樣的對手過招,即便是下了,也定會是索然無味而熬不過幾局。上回好容易央了胤禎陪著我下了幾盤,不過第三局,他就奈不住求饒著投降,還胡謅什麼“勝固欣然敗亦難”。而眼前這位高手想必是頂熬不過幾關,必定繳械而去,想到如此,我便無所畏懼,一副自信滿滿的模樣。
“哦?!”他唇角一挑,拾掇著棋罐裡的棋子,淡淡地道:“既是胸懷自信,那麼我便讓你五目,你執黑先行。”
“謝四爺!”話猶未落,我便抬腕,執手落一黑子於東南玄格處。他眼光一掃,直落在我腕上的那道淡痕。我倉皇地縮回手腕,掩了掩袖攏,低聲道:“四爺,該您了!”
這道傷痕雖是因我不慎自己燙傷,可是皆是因除夕那夜醉酒而起。他雖未必知曉其中的原由,可我卻是自是心虛,如今這傷痕曝於他的眼眸之下,彷彿就是將那夜的我可能的失態尷尬揭翻出來,心中不由一陣虛寒。
正暗自盤算著該不該啟口提及或者當面澄清解釋一番,卻見他執起白子落於盤間,神色自若地問道:“你怎麼知道我喜歡喝六安瓜片?”
“啊?!”我懸腕於空,棋子頓於棋盤只寸之間,半響,壓低了聲音倒也卻是如實地回答道:“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