跟。我們三人煞是一驚,定眼一看,是那婦人被打手從臺階上摔扔下來。一個踉蹌正好撞到了我們跟前。
“大嫂,你沒事吧?”雨苓和悅蘅終是不忍,忙攙扶起地上的婦人。婦女抬起頭來,淚眼婆娑,目光恰與我關切的眼神一對,突兀地對著我便是一跪,哀求道:“這位公子,求求您,求求您,發發慈悲救救我女兒,我做牛做馬也會報答您的恩情的。“
我饒是一驚,連退了數步,方緩了神緒,只是未及開口,那幾個打手早已衝上前來,強硬地拖拽起婦人。婦人哭喊著,終是力不敵眾,只是轉身那刻,哀怨淒涼的一瞥,刺得我兩眼生疼。
“給我扔得遠遠的。”老鴇杏眼圓瞪,憤怒地叫囂著。
“慢著。”一聲斷喝,使得哭鬧的眾人驀地一頓。老鴇定了定神,上上下下打量著緩步上前的我。
見我一副不俗的打扮,身後又跟著兩個皆是玉面俊朗的小廝。果是個世故的老手,立即揮了揮手中的絲巾,迎了上前,故作姿態地說道:“呦,這位公子,不知有何貴幹?”
我笑了笑,答道:“你大可放心,我不是是要管閒事,我是要來和你做一筆生意。”
“生意?!”她眸光一閃,笑吟吟地道,“不知公子想和我做什麼生意?”
我伸手指向那驚得瑟瑟發抖的小女孩,緩定地道:“我要買了這小姑娘。”
老鴇微微一怔,一抖手,上前諂媚地拉住我的胳臂,粘上我的身體,笑著道:“公子果是豪氣。”我厭惡地抽了手臂,側退了一步,問道;“如何?你答應還是不答應?”
老鴇有些掛不住面子,卻是極力持著諂笑;“罷了,我看在公子您玉樹臨風,一表人才,就賣您一個面子。若是公子您肯出五百兩,就把這小妮子賣給您了。”
“五百兩!”婦人駭叫道,“我男人明明只收了你十五兩銀子。”
“呦!”老鴇絲巾掩嘴,冷冷一笑,“話可不是這麼說,看看這小姑娘這麼水靈聰穎的,加以調教十年八年以後,定可以紅透這秦淮。到時候,可不知道要值多少個五百兩呢?我這可是割愛,虧了大本了。”遂又轉向我,一挑眉,問道,“公子,您說,是吧?”
這風塵裡打滾的女人門檻精得如此,我若是要算,定是算不過她的。
“好!”我頜了頜首,道:“就五百兩。”
“公子,果然豪氣。”老鴇嘖嘖奉承道。
“爺!”雨苓湊前一步,小聲道,“可是我們沒帶這麼多的銀子。”
我頓悟,這一出門,不過十幾兩銀子傍身已綽綽有餘,誰能料想到遇上這樣的事。望了望悅蘅,亦是一臉無奈。若是平日裡,女裝打扮,隨便幾件首飾皆是不匪之物,可是眼下,恐怕搜邊周身,三個人拼湊起來也不足十兩。
老鴇察言觀色之下,像是瞧出了端倪,催促道;“公子,就等您拿銀子,立馬就了把著賣身契拿走。”
“我……今日未帶足銀子。”此刻,我顯然已底氣不足。
“沒銀子。”老鴇冷然一笑,嘲諷道,“公子說笑了吧,你這身貴氣打扮豈有出門不帶銀子的道理,若是沒有銀票,總該有什麼貴重的東西相抵,到時候再贖回好了。”
我心念一動,身上惟有脖中所繫得胤祥相贈的羊脂白秋犁皮玉扳指是值錢之物。從脖領中拉住,握捏在手中甚是猶豫。老鴇倒是眼尖,一眼便瞧見了那扳指,果是見慣了世面之人,立察其不匪的價值,頓時兩眼放光,道;“這扳指倒是個好東西,若是沒有銀子,就拿這個相抵吧。”
“這個不行。”我決然地否定道。
老鴇轉了臉色,冷哼著道:“哼!那公子您是有意來戲弄老孃,存心尋開心啦?”
我不願與其多加糾纏,道:“我可以現在去取銀票,人今天必須要帶走。”這樣的地方,那女孩多呆上一日只不定要受老鴇何等的虐待。
“好!”老鴇雙臂一環,“好,那我就等著你。”
“爺!”悅蘅和雨苓擔憂地圍上前。
“你們在這裡好生照應著,我去取了銀票就來。”如今騎虎難下,聽我囑咐了幾句,兩人只得默默點頭。
我轉首,望向老鴇;“您可知道,‘玉林閣’是否離此處不遠?”
“‘玉林閣’?!”老鴇一楞,笑著探究道,“過了兩條街就是,難道公子要去那處取錢不成,那裡今天可是有貴客啊。”
“這你管不著。”我一甩袖,冷然脅道,“反正你只要等著收銀票,我的手下和那母女你好生照料著,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