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哦!”我委屈地應了聲,心念一轉,淡淡一笑,裝作無意地隨口問道:“今晚的曹大人的宴會如何?”他提前離席,與我錯過,我本是懊怨,但轉而一想,總好過溺在絲竹媚骨的溫柔鄉里,心中倒是切喜。可他隨後去了哪兒,我顯是起了好奇。
“還行,大小的宴會一向如此,沒什麼特別之處,你又不是不知道的,”胤祥答得風淡雲清,“不過是和十哥拼酒,他哪裡是我的對手,醉的不行,還饒是不服氣,散了宴還不罷休,失態地嚷嚷著要回來與我再比拼過。”若在平時,他此番地調侃十阿哥,我恐怕早就忍俊不禁地捧腹大笑了。
只是現在,表情頓然間凝住了。他亦是在說謊,非明早早離席,不知所蹤,卻還說與十阿哥拼酒至席散。
“怎麼啦?弄疼你了?”留意到我頗為不自然的神情,胤祥深沉的眼眸打探著注視著我。我沉吟不語,鎖視著那俊朗的臉,半響,笑意重拾,“沒什麼,就是好累哦!”
胤祥低低笑了笑,放下我的衣袖,微一欠身,俯首在我的額前,溫柔地一啄,柔聲道:“那就早點休息,若是明日臂上還是淤青未散就讓太醫瞧瞧。”、
“恩!”我溫聲輕應,道:“你也早些休息吧。”
夜如沉鉤,胤祥離開後,凝視著窗外面無星的沉夜,帶著一絲淡淡的涼意。通身一陣的疲倦,眼簾輕合,整晚上卻是有一句發自內心,毫無欺瞞之意。
大概,今天真的有些累了……
那日之後,我和胤祥各自將心中的疑惑小心隱瞞,絕口未提。我如約,譴了雨苓將銀兩和那瓶未曾揭封的藥送還給了胤禛。
在南京的逗留了也有好些日子,南巡的隊伍也終於重新開拔,踏上行程。浩浩蕩蕩的隊伍,出了中華門,仍是有百姓們把握最後的時機,為了一睹聖顏,沿路夾道相送;官道兩側,扶老攜少; 跪伏觀瞻頓首叩拜;山呼萬歲。皇帝極佳的心情,安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