畢竟安陵永昕武功深厚,儘管身處外室,就已聞到一股血腥味。
他舉起手,對身後人的做了個手舉,示意要抓的人就在裡面。
幾人壓低腳步聲,向內室靠近。
安陵永昕一鼓作氣,重重地踹開內室門,幾個侍衛統領立刻衝了進去。
望著屏風上方繚繞的水霧,安陵永昕微微一愣,“今夜王府來了一竊賊,受了重傷往靜然居這邊來了,王妃可見一黑衣人?”
沐泠然冷冷一笑,厲聲喝道:“王爺的意思是本王妃窩藏竊賊麼?”
安陵永昕明明聞到一股血腥味,那人受了重傷,莫非那人就藏在這裡?
否則,哪來的血腥味?
沐泠然一弱女子,不可能藏什麼血腥的東西在寢房。
“本王並無此意,只是為了王妃的安全,本王特來搜查。”
沐泠然聲音驟然變冷,“怎麼,王爺的意思是那竊賊就在本王妃的靜然居?可是此意?”
沐泠然越是阻止他搜查,就越是說明她這裡有問題,不管是出於何種原因,必須要搜查。
“必須要搜查,否則,王妃若是出了什麼事,沐將軍還不得找本王拼命?”
“王爺如此確定那竊賊就在本王妃這裡,是否還懷疑那竊賊是本王妃派去的?本王妃阻止王爺搜查,是有意窩藏竊賊對吧?”
“那本王倒是想知道王妃為何要阻止本王搜查?”
沐泠然突然提高聲音,絲毫不掩飾自己的怒意。
“安陵永昕,你不是武功高強麼?難道你不知道本王妃現在在沐浴麼?真是瞎了你的狗眼。”
幾個侍衛統領進也不是,退也不是,王妃在沐浴他們豈敢進去搜查?
“王妃只需在浴桶中不出來便可。”
沐泠然輕蔑一笑,“王爺執意要搜查麼?”
安陵永昕態度堅定,“非搜不可!”
“既然王爺非搜不可,那本王妃就不該再阻撓了。可是,眼下本王妃在沐浴,並非尋常時候,若是搜到竊賊,本王妃會進宮面聖,請皇上太后下旨廢妃。若是搜不到竊賊,王爺該當如何?”
安陵永昕並不想把事情弄得那麼嚴重,即便在她這裡搜出人來,也沒想過要廢妃。
“並不是什麼大事,王妃不必如何介懷。本王只是擔心王妃的安全,並無他意。”
這次,換成沐泠然不依不饒了,“在本王妃沐浴之時闖進來,還懷疑本王妃寢房中窩藏竊賊,此事重關本王妃清譽,定要徹查。”
安陵永昕倒吸了口氣,剛才明明是他執意要搜查的,現在怎麼變成她態度強硬的要求徹查。
V016、拐走壞壞王爺
一旁的幾位侍衛統領神色穩各異,夜一身為安陵永昕的貼身侍衛,此時自當為安陵永昕解圍。
夜一上前一步,雙手抱拳,“王妃娘娘,王爺並無此意,還望王妃娘娘諒解。”
沐泠然冷冷地哼出聲來,“按照你的意思,本王妃沐浴時,王爺帶侍衛闖進來,錯在本王妃?”
夜一暗暗流出冷汗,看來這王妃不容小窺,王爺都不敢在她面前擺出王爺的架子,她倒是窮追猛打,非得給她個交待,女人果然惹不得。
唉,唯女子與小人難養也……
“卑職並無此意。是卑職看到那個竊賊往靜然居這邊過來,若是搜不到,卑職願代王爺受罰……”
安陵永昕聽到,氣得直想踹夜一,什麼叫代他受罰,他才是王爺,王妃背後的勢力再怎麼強大,都是他的妻子,應當以他為天。
沐泠然得逞一笑,“既然如此,本王妃自是會理解王爺為何會闖進來,若是在本王妃寢房中未搜到竊賊,你得揹著荊棘,從王府大門跪行至靜然居,向本王妃請罪。”
負荊請罪,讓王府上下都知道王妃不是好惹的,誰再敢擅闖靜然居,就這是最好的懲罰。
又是跪行,安陵永昕心裡沒來由的燃燒起一股怒火,安陵永曦讓周嫵兒跪行請罪的事還歷歷在目,今日她竟然讓他的貼身侍衛跪行請罪,是否做得過分了些?
又或許,上次安陵永曦讓周嫵兒跪行就是出自沐泠然的意思,這個女子果然沒有表面上那麼簡單。
安陵永昕的手在寬大的衣袖中緊握在拳,“王妃就那麼喜歡看人跪行麼?”
沐泠然自是知道他在質問周嫵兒跪行的事,正好,兩件事性質一樣,放在一起說。
“上次周小姐汙衊本王妃清白,辰王爺罰她跪行至沐府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