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隔著簾幕彈奏,如果是下棋、畫畫,我就讓瑾兒包得密密實實地去,而我就躲在院子裡。就這樣,我瞞過了所有人,現在你知道我不會琴棋書畫,而且一點也不溫柔,如果你要休了我,那就趁現在將休書寫好吧。“
歐陽寒聽了她的話,連忙把她摟進懷裡說:“不!我不要休了你!不管你會不會琴棋書畫,也不管你溫不溫柔,我都要定你了!可是……就怕……”他顫抖得說不出話。
他從來沒有這麼害怕過,就算有人要毒死他,他也不曾這樣害怕。
“怕什麼?”杜佩茹奇怪地問。
“就怕你不要我,就怕你會離開我,就怕你不喜歡我!”歐陽寒激動地說。
“傻瓜!”杜佩茹摟緊他,“我知道你在怕什麼,你一定聽說我和沈浪的傳言吧!”
歐陽寒不否認點點頭。
杜佩茹溫柔地說:“小時候,我受著二孃和弟妹們的欺凌,有一天,我受不了了,想要了斷自己的生命,跟著娘去算了,所以我跳下了河。那時剛好沈浪經過,他將我救了起來,他溫柔地安慰我、關心我;他是除了我娘和瑾兒之外,唯一一個對我好的人,所以我常常跑去找他,接受他的疼愛。我依賴他、信任他,長久以來,我都認為這就是愛,直到嫁了給你之後,我才知道那只是兄妹之情。”
“你怎麼知道你對他的感情不是愛?”歐陽寒吃醋地問。
“因為我見到沈浪,雖然覺得很開心,卻不會出現臉紅耳熱、心跳加速,可是見到你……我會。我見到他生病了會很擔心他,可見到你生病時卻會心痛;我見到他不會想吻他,卻想跟你親吻,這些夠證明我對你的感情了。”杜佩茹紅著臉說道。
歐陽寒滿意地將頭枕在杜佩茹的頸窩裡。
“我說了我對你的心意,而你還沒有說你對我的心意呢。”杜佩茹嬌嗔著。
“不用了吧,你明明知道的。”歐陽寒為難地說。
“不行!你不說,就別想我理你!”杜佩茹將他推開,隨即轉過身背對他。
“可是瑾兒在這裡。”歐陽寒不好意思地說。
“我都當著瑾兒的面說了,你為什麼不能?”杜佩茹耍賴地說。
“其實我也有件事瞞著你。”歐陽寒急忙轉移話題。
“什麼?”杜佩茹一聽也忘了要歐陽寒表白,只是指著他的鼻子大吼:“你說!你是不是在外面有女人?”
“不是!當然不是!”歐陽寒急忙否認。
“那是什麼事?”
“其實……其實我的病是裝的。”歐陽寒支支吾吾地道。
“裝的?”杜佩茹奇怪地說,“你沒事裝病幹嘛?你覺得很好玩嗎?害我還整天為你的病擔心。哼!怪不得在我面前生龍活虎,可是別人一來就變得病懨懨的。你說!是不是看到別人為你擔心你很開心啊?”杜佩茹非常不滿歐陽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