韓玉峰一見到歐陽寒就罵道:“臭傢伙,你終於捨得回來啦?我在這裡忙得快累死了,你卻逍遙自在地到五臺山禮佛,你到底有沒有良心啊……”
歐陽寒理也不理他,把布店裡裡外外都找遍了,卻沒發現自己朝思暮想的人兒。
而韓玉峰跟在歐陽寒後面罵著,見他沒有反應,忍不住地問:“你到底有沒有在聽我說話啊?”
歐陽寒也不回答,一逕地問:“玉珊在哪裡?”
“玉珊?哦!她前幾天回了孃家,還留了封信給你,說是讓你看了信後去李府接她。”韓玉峰將信遞給歐陽寒,“你現在回來,這布店和織布坊的事就交給你了,現在也該輪到我玩了吧!”
歐陽寒開啟信來看,這一看,他的臉越來越蒼白。
韓玉峰看出歐陽寒的不對勁,“怎麼啦?”
歐陽寒顫抖著手將信遞給韓玉峰,整個人因為腳軟癱坐在身後的椅子上。
韓玉峰低頭看信,只見信中寫道——
相公:
當你看到這封信的時候,我已經離開了。休書已經寫好了,你一份我一份,你的那份我已經交給二孃;我很抱歉騙你在那幾張白紙上簽字,其實那不是為了寫字據,而是為了寫休書。
相公,請你讓我叫你最後一聲,其實當你跟我說皇上要為你和公主指婚的那晚,我就想好了要離開。也許你會說皇上都已經同意讓我和公主共事一夫,為何我還要離開呢?男人有三妻四妾走很平常的事,但是在我的眼裡,愛情是容不下第三者的;我無法忍受與別的女人分享丈夫,更無法忍受你擁著另一個女人出現在我面前,即使你根本不愛那個女人。我不想也不願為了你和其他女人爭風吃醋,更不想變成一個心機深沉的女人,所以你別來找我,我不想往後的日子裡都活在痛苦裡。相公,我會永遠記著你,記著你最後對我說的那三個字;我也想對你說那三個字——我愛你。別了,相公。
最後祝你和公主白頭偕老、子孫滿堂。
玉珊留字
韓玉峰拿著信,整個人都呆了。
這時,歐陽寒的臉色由蒼白轉為鐵青,他一拳打在韓玉峰的鼻樑上,“你為什麼要讓她走?你為什麼不留下她?”
韓玉峰和歐陽寒扭打了起來。
“你別把怒氣發在我身上,主要責任都在你,你為什麼要答應皇上的指婚?為什麼在告訴玉珊你要娶另外一個女人後,不留在她身邊安慰她,反而跟另外一個女人跑去燒香禮佛?你說!你給我說,為什麼?”
歐陽寒聽了這番話後就停下手,任韓玉峰怎麼打他也不再還手,整個人像是一具沒有靈魂的軀體般。
見歐陽寒打不還手,韓玉峰也停下手,“去找她吧!”
聞言,歐陽寒彷彿死而復活般,眼裡透出一抹希望,他抓起掉在地上的信,站起身往李府跑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