拿到這遊戲機。”俠客彷彿站在巨大的,深不見底的黑影身邊,“等著吧,事情還會更麻煩!”
“那麼,怎麼處理呢?”我就是一遊戲機,是阿九不希望別人拿到的遊戲機?他不想忍受等待的煎熬,所以席巴成了炮灰?
“我怎麼知道,我又不是小學老師。”俠客瞥了我一眼,“你把那個混小子丟到浴盆然後警告他:再說一句謊就一輩子也別想出來。”
“喂,那是虐待兒童!”我覺得如果讓俠客來做,他會把阿九頭朝下丟進去。
俠客氣定神閒的衝我笑:“沒死就不算虐待吧。”
我的腦袋“嗡”的一聲——
這個,流星街的教育不適合阿九的!我做不出來!
第二個問的是龐姆,她想了一下,然後說:“可不可以關小黑屋?”
我問雲古,他沉思,然後告訴我愛可以感化一切,愛可以拯救一切,不要認命……
算了,自己想辦法!
晚上我給阿九做了個奶油蛋糕,然後問他考試有沒有準備好。
他點點頭:“隨便了,反正拿不拿到獵人證我也不在乎。”
這也好,太緊張考試反而會失常。
“阿九,我知道你原來叫亞路嘉,也知道你和你爸水火不容,我不是強迫你必須去喜歡他,”我把他抱起來,手環繞他小小的肩膀,儘量曉之以情動之以理:“我很珍惜你,也很珍惜你爸爸,你別惹他生氣了,好不好?”
他不言不語。
我鄭重的說:“阿九,我瞭解你爸爸,他……”雖然他殺人殺的不少,但是不會對自家人下手!
“他傷害過你!”阿九尖叫,“我討厭他!”
“哦,阿九,世界上的事情沒辦法只分對的和錯的。”我撫摸他圓圓的臉,“我已經原諒他了。”
並不是不在乎,而是時過境遷,知道在意也是無用。
“蕪菁,你偏心席巴!”阿九很委屈,孤苦伶仃的和被排擠的醜小鴨一樣。
我已經覺得有點吃不消了。
“阿九,他是你爸!”我苦口婆心,“你要想想他賺錢養家,照顧你,培養你!最後還要被你埋怨!”我不希望阿九不孝順,好了,鬧脾氣可以,但是不能太過分。
血濃於水,就算走遍萬水千山,家是自己可以最終休憩的芳草地,家人是無條件愛你的人。
“今晚我和你睡,好不好?”阿九聲音黯然,雙眉顰起,“為了你,我會忍他的。”
我點頭應允。
羨慕孩子好惡分明,直接坦蕩。我現在就很難對別人公開表示不滿——瞻前顧後,思這想那。
阿九的睡相也很可愛,但他的眉頭皺在一起,看起來在做夢,好像還是噩夢。
我不由的想,自己睡著以後,是不是還有夢?記不得了。我撫摸他的眉心,希望能舒展他的不安,然後幫阿九蓋上一條薄毯子。
看看天色,躺在床上,閉了眼,睡不著。
你可以計劃的長遠而周詳,但是生活卻難以按照你的計劃去走。
想要記得一個人,心不由己,想要忘記一個人,心不由己。感覺應該隨著時光流逝而逐漸麻木,但回想起來一切又是那麼新鮮。
我的擇偶條件很高嗎?體貼我關心我支援我,給我安全感,我們在一起開心……難道我只是痴心妄想?
我終於知道藍染是什麼了!他根本就是艾滋病!!為什麼這種傢伙總能理所應當得到自己想要的東西呢?為什麼我的人生計劃裡沒有他,卻偏偏要和他糾纏不清呢?
沒事,這不是世界末日,我只是生活在一個沒有藍染惣右介的的世界而已。
翻個身,我希望自己如果做夢的話。至少是美夢。
席巴輕鬆的開啟鎖,一揮手,撥開阿九悄無聲息的一刀。一道優美的弧線隨即對著席巴的腦袋划過來,席巴握住兒子的腳踝,不忿的想用力,一團煤灰已經兜頭灑下來。
席巴下腰,一口氣準確的把灰都噴到走廊上。
為了不吵醒熟睡的蕪菁,雙方只動嘴唇不出聲——反正他們光看嘴唇的動作就知道對方在說什麼。
席巴:“給我讓開!”
阿九:“不要!”
席巴:“你……”這孩子,這麼年輕,這麼笨!席巴以揍敵客家主的身份詛咒自己的四兒子下地獄的油鍋!
不需要諷刺或者斥罵,席巴一伸手把阿九像拎小貓一樣拎起來,“你惹得麻煩還少嗎?”他微微笑,心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