藏馬一下子繞到了呂屠身後,彷彿只是不經心的隨意舉動,“我馬上就讓你痛快解脫。”
“你母親的命在我手中,南野秀一。”呂屠發出只有賽場上的兩個人才聽得到的聲音。
藏馬的表情微微一動。
“嘿嘿,你看得到嗎?”呂屠手心握著什麼小東西,是一個按鈕,他獰笑,“只要按下這按鈕,我的妖魔使者……”他的聲音愈加放低,但是破壞力十足,“他們正在跟蹤你母親,準備吃了她。這個意思你明白吧。嘿嘿。”衰臉上一副兇相,偏偏又擠出了笑容,“溫柔點溫柔點,秀一 ——”
南野秀一放下拳頭,立正站好,漂亮的臉一臉的冷漠,表情再沒有一絲一毫變化。
“嘿嘿嘿,做得很好。”呂屠小人得志的賤樣,走向藏馬,“這樣就對了,有著人類感情的秀一君!”他一拳揍在秀一臉上,藏馬纖細的右手下意識捂住臉上的血痕,他用另一隻手彈出小石子,剛好打在呂屠臉上。
“這是幹什麼,想借著丟小石頭,表示些微的反抗?”怒氣從呂屠身上噴出,他用粗暴的姿勢甩了甩手裡的圓刀,下著命令,“不許再做任何反抗,把手背到後面。”他毫不遮攔的盯著藏馬,斥責著,“你只是任我毆打的不倒翁,聽到沒有?”
天賜美麗的藏馬啊!沒事,那種血痕明天就會消失的,我自我安慰著,漫畫就是這麼神奇。
“哈,眼神真可怕,想動手就試試看,”呂屠越來越囂張,有恃無恐,“只要你亂動一下,我就按按鈕!”
“我知道,一定是催眠術!”“打死他!”那幫子不明就裡的群眾妖怪,摩拳擦掌,似乎恨不得跑下場也揍上藏馬幾拳。
“你不敢,對不對?”呂屠的嘴角掛著不勻稱的笑容,“藏馬是很孝順的。”他走得更近些,“或者你想用你擅長的鞭子,快速的砍斷我的左臂?也許我會因為疼痛受驚按下按鈕哦。”他一腳朝藏馬的胸口狠狠踢去—— “來啊!太好了。”呂屠聳聳肩膀,“真好玩,無法抵抗的傢伙,是最好的玩具。”
呂屠把視線移到其他地方,錯開藏馬的目光,與其說他是心態上改變了,不如說他無法忍受藏馬看著他的眼神,那種冰冷的殘酷的眼神——不屬於人類南野秀一,而是千年妖狐藏馬獨有的。
“你,我不喜歡你的眼神。”呂屠開口說道,“我喜歡看充滿屈辱的表情,”他把刀鋒抵上藏馬的下巴,抬高了音調,“還不改變——你的眼神——”
揮刀一甩,藏馬臉上的血痕,變成兩道了。
“你惹惱了我,這可是一點都不能原諒的。”他抬起腳,指著自己的鞋子,“跪下來,先添我的鞋子。”雖然藏馬沒有回應,他一點也沒在意,自顧自地說,“舔乾淨後,我再砍下你的頭,溫柔的秀一,你不敢拒絕吧。這樣,我就不按這個按鈕,這關係到養育你的母親的性命,嘿嘿,很劃的來的,你該偷笑了。”
“我拒絕。”彷彿為了回報呂屠他浪費口水的言論,藏馬只回答了這三個字。簡單之極的三個字,卻有著堅定而冰冷的感覺,彷彿話一出口,就會化為冰坨。
“什麼?”呂屠簡直不相信自己的耳朵。
“沒關係,”藏馬繼續說,“你按吧。”
“嘿嘿,你終於露出本性了,偽裝善良,一被威脅,就露馬腳!”呂屠色厲內荏的亮出自己的王牌,那枚按鈕,“你和我們都一樣!”
“按啊。”
“嘿嘿,我會按的。”呂屠面色一變,“你畢竟也是妖怪,別故作清高了。”他的聲音突然停住了,就像被什麼東西掐住了脖子,嗓子都變調了,“手指,身體……不能動了。”
“雖然很麻煩,但我還是要說一遍。”藏馬無聲無息的調整自己的站姿,“這是最危險的賭注,你自認為最輕鬆最快速的手段,是最危險的。”他按住依然流血的臉上傷口。“我剛才已經把花的種子植入你體內了。”
那顆石子只是幌子,真正的目的是在呂屠身體內部安置可操縱的種子,控制他的全身,看到渾身僵直如同石像的呂屠,藏馬的表情十分嚴肅,“只要我說出某句話,花就會在你體內爆發性成長,突破你的身體。”他繼續說道,“還好你是邪道,我可以殘酷一點。”
“等一下,是我不好,饒了我吧!”呂屠竭盡全力,扯開嗓子,大聲發出最後的哀求。
“去死。”聲音像寒冰一般堅硬。
“哇!”無數花朵在呂屠身體綻放,這一切都那麼自然,彷彿鮮花本來就應該如此開放。
“真諷刺,惡徒的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