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點，也不知道該說不該說。”
“現在還有什麼不能說的？你只管說就是了。”
“要是太太不說。我也想不起來，也不敢往這上頭想啊。頭兩年我陪著妹妹到北靜王府去，回來之後好像代靜妹妹就有些不高興，太太是知道的，媳婦一向不大留意這些小事，所以當時也就沒在意，現在回想，一定也有這個因素。代靜妹妹嫉恨我。覺得我對她不好。所以想報復我，也是有的。”我看了汪夫人一眼，又道：“這也是我忖度著。不知對不對。”
“這是自然的，那丫頭素來就心眼兒小，看見婕兒嫁的那麼好，自然心裡更是氣不過去了。只是善兒畢竟是她哥哥。她就做出這樣的事來？”
“咱們家裡的許多事，外人是不得知道的，想必都是代靜妹妹說的。真真叫人氣憤。”我看著代善。的確也為他感到心疼，眼淚又流了出來。
“正是呢。沒想到這麼多年的苦心，卻養出一個外鬼來。以後斷斷不能和她們來往了。我還要親自上門去罵罵她才解氣。”
代婕忙道：“太太可是氣糊塗了？太太是什麼樣的人，怎麼能做那麼莽撞的事？其實不用太太做什麼，現在仇家就已經是一蹶不振了。聽見說，他們家的老爺也氣得差點過去了，現在恐怕也是不行了。”
汪夫人把桌上的藥碗端起來。又重重地一磕；“我真是咽不下這口氣。”
“辦事虧心，神目如電。他們自有他們的報應。現在還是哥哥的身子要緊，好好養著，等到時候復了官職，要怎麼樣都行。”代婕苦口婆心地勸著。
“不行，小珍，你打發人到仇府去，就說我的話，想請姑爺和姑娘回來，有話要問，看他們的答覆。”
小珍看了汪夫人一眼，只見汪夫人臉色鐵青，便不敢說什麼，連忙出去了。
代婕也沒法子，只好任憑她去。回頭道；“哥哥，剛才本來是來道喜的，結果一進來就聽見你的訊息，嚇得我連路都走不了了。”
“唉，你不知道，我聽見這個訊息，幾乎也嚇了個半死。”汪夫人嘆了一口氣道；“本來這事我是不想對你們說的，恐怕代善媳婦害怕，又犯了忌諱，現在說說也無妨了，今年過年的時候，我就找過一個算命先生，問問今天的運道，算命先生就說，善兒今年壽數將盡。我嚇得了不得。只是心裡嘀咕，也不敢說出來，處處小心地，誰知道到底是病了，不過還好，總算是救過來了，算命先生還說，要是有貴人扶持，就能闖過這關。”
我其實這些時候也在想，書上的榮國公不是早早的就沒了？難道代善真的因為我的原因，能夠改變了嗎？如果是這樣，那也是我的幸運啊，不必早早地和代善分開了，也許我們還能夠白首偕老呢。我要努力改變已定的道路，自己的幸福，也許會掌握在我自己手中吧。
“那照這麼說，自然嫂子就是這個貴人了，說起來，嫂子真是個有福氣的人呢，給太太生了個孫子，現在又有了，又把哥哥救了過來。有這個媳婦，太太就偷著高興吧。”代婕笑著道。
汪夫人因為今天喜事連連，自然心情大好，便笑盈盈地說；“我現在也是這麼想著呢，這下好了，咱們家的世襲爵位也復了，善兒的病也救過來了，以後就是一帆風順了。”
“那是自然。太太這下就等著做老封君吧。”我笑著隨著代婕附和。心裡卻沒想的這麼簡單，但是不管怎麼說，未來的路，總算有我和代善兩個人一起走過，我也不是孤單一個人了。
“好了，善兒身子還不好，就讓你嫂子在這裡陪著他，我們出去吧，我還有多少話想對你說呢。”汪夫人站起來，望著代婕說。
代婕也笑了一笑，便也要起來。我忙道：“妹妹忙什麼，好容易回來一次，我們還沒好好聊聊呢。不是現在做了王妃，就不把我這個嫂子放在心上了吧？”
“哪裡的話，嫂子還不知道我的，不過現在我們在這裡，也是礙眼呢。”說著笑著望了汪夫人一眼：“太太還不快走，省得嫂子心裡頭罵我。”
“看你說的。妹妹嫁為人婦，這張嘴可是尖利的很了呢。太太你瞧瞧，現在盡著拿我打趣。”
汪夫人看著這和煦一堂的樣子，也是笑得合不攏嘴：“你們從小在一起的，現在都嫁人了，倒是越大越成了孩子了。好了，我們就出去吧。讓你們安安靜靜地歇一會。”說著，就和代婕出去了。留下我們兩人單獨相對。（未完待續）
第一百九十一章 如水歲月
屋裡安靜了下來，一點聲音也沒有。我望著代善灰暗的臉色，心裡還是有些難過，代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