遠是那樣一副謙卑的面孔,叫人不得不相信她。
“看你說道哪裡去了,又不是外人,進來罷。我也正想有個人說說話兒呢。”
修碧聽了這話才敢進來,手裡還拿著一方手帕,我招呼她坐下,她方才在底下一張小凳子上坐了,我笑著問道:“你手裡拿的這是什麼?”
“回奶奶,這是我親自繡的一方帕子,一直想孝敬奶奶來的,又怕奶奶看不中,所以一直沒敢拿出來。”修碧說著,連忙把手帕遞到我面前。
我接過來看了一看,果然針腳細密,一絲不苟,便誇讚著道:“你倒真是好手藝呢,這樣的針線,只怕靈芳她們也做不出來。”
“奶奶過獎了,我這粗製濫造的,要是奶奶還看得下去,就留著用吧。這也算是我的一點孝心了。”
“修碧,你每天也不大出門,終日在屋裡頭悶著,怎麼也不逛逛去?”我裝作無意,笑著道。
“我也不大喜歡遊玩,前些日子我繡了一幅帳子,也還不覺得悶。”
我心裡一動,便含笑道:“是麼?我還沒看過呢,倒真想見識見識。”
修碧聽了這話,倒是有些吃驚,也許是沒想到吧,愣了片刻,笑道:“我的那兩下子,哪裡好意思叫奶奶瞧。我都拿不出手的。”
我見她堅決不讓,便也不再堅持,向沁瑤道:“我正想換副新帳子呢,只是沒有好花樣,你跟著修碧去瞧瞧,回來以後也好告訴針線上的人。叫她們照著做去。”
修碧不好再拒絕,只好站起身來,在前面引路,我向沁瑤使了個眼色,沁瑤會意,跟著修碧出去了。
我慢慢地喝著茶,尋思這事,越想越生氣。等著沁瑤回來了。我便問道:“你查清楚了麼?”
“我一進去,我看修碧就有些緊張,好像是遮遮掩掩似的,我就裝著看帳子的樣子,後來又藉故借胭脂,可叫我在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