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如我帶著人……”大頭李的話被我打斷,我起身走到戰士們中央。“兄弟們,如今想出去辦法只有一個,那就是擾亂敵人的視線趁亂衝出去,可是這樣做必須要有人留下來,而且可能會死,願意的請出列。”話音一落,立刻就有二十幾個站了起來。想了想也就差不多了,“好,如果成功之後,我們還活著,我南宮浩炎此生都會記著你們。”我回頭朝大頭李說道“李大哥,把人編織成隊跟在我們後面。”
山裡唯一的出口果然戒備森嚴,想要出去真的很難。將碧血從袖口拿出,劍身點點的熒光吸引了守住路口的敵軍,提氣跳入他們中間便開始了殺戮,隱月隨後,師傅在後。二十幾個戰士也衝了上來,想要報信的小兵被我的暗器所傷,已經沒有力氣再爬起來了。大頭李所帶的兩萬士兵,邊打邊往外衝。看樣子已經有幾個人出去了,還好。只要我們堅持一會兒,想要出去不再是難事了。
半個小時的砍殺,都已經有些疲累了,那二十幾個士兵能戰鬥的已經沒有幾個了。所幸的是,也僅僅有幾百人沒有出去,只要在努力一下應該可以出去。可是,我們的堅持等來的不只有是生機,還有敵軍。
將近兩萬人弄死小小的幾百人,無疑就像是大象踩死一隻螞蟻這麼簡單。可是,這個山口離他們的主營還有一段距離,而且他們的通訊兵已經被我殺死,他們怎麼會趕過來那麼快?難道還另有人偷偷報訊?
“公子,沈師父、快走。”隱月殺掉眼前的敵人,向我們這邊趕來。
“不行,我不能放下他們不管。”
“公子,現在不是婦人之仁的時候,走。”隱月抓著我的胳膊,想要拉著我離開。可是被我甩掉了,要我放棄他們,抱歉,我做不到。
突然後頸一痛,我的身體慢慢軟了下來,入眼的便是師傅那張歉意的臉。
醒來發現自己身處山洞裡,低頭檢視,身上的衣服早已被更換過了,沒有血腥的味道,臉上的人皮面具也已經去掉了。師傅和隱月這時正在旁邊打坐調息。看了看洞外,天色已經大亮了。想起昨夜的戰鬥心裡又是一片黯然。
起身走出洞外,一棵棵的參天大樹已冒出了點點綠意,春天來了嗎?只是,這戰事何時才能平息?
手面一熱,轉過頭,盡是師傅關切的眼神,師傅緊拉著我的手,默默地與我並排而立,仰頭看著那一望無際的蔚藍天空,輕嘆道“君兒,你。。。你會怪師傅嗎?”苦澀著夾雜著許多我說不清道不白的愁緒。
我只是握緊他的手,搖了搖頭並沒有說話。
我怎麼會怪你呢,我的師傅,這一切都怪不了任何人,是這該死的戰爭。你只是單純的想要保護我,可是你知道嗎,你的愛卻讓我拋下了兩萬兄弟同胞們,我該拿什麼顏面去面對他們的親人?
調息好的隱月走出山洞,只輕輕說了句“我去找吃的。”就忽的走了,留下我和師傅面面相覷,不明所以。
離開後,眼睛立馬就開始泛紅了,隱月不停地揉搓著可憐雙眼。不可以哭,哭是弱者的行為,冷靜的暗衛是不可以感情用事的,可。。。這裡。停下腳下的步伐,悶悶地撫上左胸,可是這裡為什麼會痛呢?為什麼看到公子和沈師傅站在一起,會有衝動希望站在公子身邊的那個人是自己。被人砍了一刀也不過如此,此時心痛的只想流淚。
一路恍恍惚惚的隱月絲毫沒有注意已經打擾某種動物的休眠了,而他毫無感覺的一路想著自己心裡的十萬個為什麼。突然一隻兔子,嗖的一下從隱月眼前穿過,正在走神的隱月像是被人打了一巴掌立刻清醒過來,朝著那隻肥肥的兔子追了過去。這時,一條嫩黃色的、筆桿粗細的小蛇一口咬在他的小腿上。
隱月突然感覺腿上一痛,低頭看去,一條小蛇正死死的咬住他的小腿。隱月彎下腰用匕首利落把它挑落,僅僅一下就讓它身首異處了。抬頭那隻肥碩的兔子已經將要跑遠了,顧不得清理腿上的蛇毒,立刻朝那兔子奔去。
打了幾隻獵物,隱月逐漸感覺身上有一股燥熱,以為只是跑累了,也沒去在意。走到河邊,把獵物清理乾淨,就回到了山洞。
“隱月,你回來了?”正在和師傅下棋的我,站起身看著滿載而歸的隱月。師傅走過去,接過他手中的獵物拿去火邊去烤。
隱月回來後,開始不停的用自己的衣襟地朝著自己扇風。我就奇怪了,這天好像也不熱呀,再說就算打了幾隻獵物不至於這麼熱啊。走到他面前,把手覆到他的額頭上,試了試他的體溫,一切正常啊,並沒有沒有發燒,也就是額頭上的汗多了些,準備伸手揭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