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啊,格溫普蘭!”——“好啊,笑面人!”——“好啊,‘綠箱子’的豬鼻子!”——“泰林曹廣場的野豬頭!”——“你來給我們演一齣戲。太好了!請吧!”——“這才是個能給我消愁解悶的寶口呢!”——“他真會笑,這個畜生!”——“你好,木偶人!”——“敬禮!我的小丑爵爺!”——“請發言吧!”——“這塊料原來是英國的上議員!”——“講吓去!”——“不要,不要!”——“講吧,講吧!”
大法官感到很是不安。
阿爾蒙公爵詹姆士。巴特勒的耳朵有點聾,他用手在耳朵上捲成喇叭口,向聖亞班斯公爵查理·波克拉克問道:
“他投什麼票?”
“不滿意。”
“老天爺!”阿爾蒙說,“我懂了,看他那副長相!”
聽眾——出席會議的人就是聽眾——一跳出講演人的掌握就無法收拾了。口才好比馬嚼子;馬嚼子如果斷了,聽眾就連踢帶跳,直到把發言人摔下馬來為止。聽眾不喜歡演說的人。我們對於這個還沒有充分的瞭解。拉住韁繩似乎是一個辦法,不過不是唯一的辦法。所有的演說家都要試試這個辦法。格溫普蘭也出於本能這樣做了。
他對這些狂笑的人望了一會兒。
“你們還在侮辱災難!”他叫起來了,“靜一靜!英國的爵士們!法官們,聽聽我的控訴吧!啊!我求你們可憐可憐。可憐誰?可憐你們自己。誰受到了危險?你們自己。難道你們還沒有看見你們在一架天平上,一頭是你們的權勢,一頭是你們的責任嗎?上天正在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