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身邊管東管西的,我和凡烈都覺得很自在。
我們到的時候,廣場上已經聚集了很多人。因為今年風城的花會開場儀式會請承天最紅的舞姬流觴來表演,所以很多人都特地從外地趕來,想一睹流觴風采。幸好孟凡景提前跟人要了幾個座位,我們幾個用不著站著。不過這幾個位置很不好,我們的座椅只是幾個放在露天的小馬紮而已。因為舞臺很高,坐在這裡看舞臺的話必須仰視。如果前面的人站起來,在我們這個地方基本上就看不到什麼東西了。
在官兵的協調下,秩序維持得不錯。大家都老老實實地坐著,等待開場。
我正在擺瓜子掏零食,凡烈忽然拍了我一下:“姐姐,百里飛墨。”
我順著他指的方向看去,只見飛墨坐在特地為貴賓搭起來的高臺上,正和後邊的某人在說著什麼。看來他這幾天過得不錯,臉上的鬍子已經刮掉了,衣著也恢復了往日的華麗。他的位置絕佳,正對著舞臺,旁邊還擺著幾張桌子,上面放滿了瓜果茶水。坐在他旁邊的司清在我扭頭的同時就看到了我,趕緊站起來使勁朝我揮手。
有錢人就是不一樣啊,孟凡景為國家拼死拼活,他的家人只能坐在這種小馬紮上。百里飛墨有什麼了不起,不就是家裡有幾個臭錢嗎,坐的位置卻不能再好了。
發現司清在亂動,飛墨不解地回頭看了他一下。緊接著,他看到了我。只見他冷冷地衝我笑了一下,然後得意揚揚地拍了拍旁邊的一個空位。看到他的炫耀,我對他翻了一個白眼,堅決地將頭轉了過來。
我前面的兩個男人也看了他們,正七嘴八舌地議論著。
“唉唉,看到沒,那上面坐著的就是司清。”
“真漂亮,比女人還漂亮,不過我還是喜歡女人。流觴就不錯,要是我能和她睡一覺死了也值啊。”
“做夢去吧,你不知道那個司清現在正和流觴姑娘打得火熱嗎?聽說,流觴就算要天上的星星司清也會幫她摘下來。”
原來司清另有新歡了,我頓時全身都變得巴涼巴涼的。柳玉才慘死不到四年,司清竟然有心思在他和柳玉共同生活的地方與其他女人牽扯不清。為這種人死,柳玉真不值。怪不得司清那天大發雷霆呢,人家都已經有新歡了我還在拿他的舊愛在不停地說事,看來我真是瞎操心。
前面的人繼續說道:“司清和流觴,這兩人很相配嘛。容貌相當,身份也相當,一個舞女,一個被趕出家門的浪蕩子。嗯,天作之合。”
“唉,坐在司清旁邊的那個小子是誰,長得挺順眼的那個?”
“他是百里大公子,最近一直呆在風城。我聽說鄭老頭的女兒要嫁給他做妾,真的假的?”
“切,就憑鄭家?百里家是什麼人家,他們也想高攀?鄭家人最喜歡吹牛,估計是鄭老頭喝多了亂扯的。”
“那不一定,知不道百里大少的正妻出身貧賤。她的故事老多了,幾天都說不完,也不知道是真是假。她都能嫁進百里家,鄭家那個醋罈子不更有希望?”
“你這就不知道了,那算什麼大少夫人?百里家還沒認那個媳婦呢。百里飛墨以後可是要繼承候位的,那種女人怎麼做侯爵夫人?誰沒有過年輕的時候,你又不是不知道,年輕人做事沒頭沒腦的。更何況百里大少爺平常都好好地呆在家裡,哪裡見過這些江湖女人?肯定是他一時頭腦發熱,被那女人給勾上手了。我想最後,百里家肯定會拿一大筆錢把那個什麼大少夫人打發走。那個女人真有一套,嘿嘿,竟然賴這麼一棵大樹,這輩子吃穿不愁了。”
這時茶叔實在是聽不下去了,他跨到兩人旁邊大聲吼道:“兩個兔崽子,沒看到有女人在後邊坐著嗎?說話乾淨點。”
可能是茶叔很兇,所以那兩個人乖乖地住了聲。
凡烈擔心地抓緊了我的手:“姐姐,要不我們回去吧?”
“不,”我拒絕道,“我還沒看流觴呢。”
我的心癢得不得了,因為有人正在往舞臺上搬一種五米寬的大鼓,說是流觴三人要在鼓面上舞蹈。鼓面那麼薄,她們竟然能在鼓面上舞蹈,舞技一定是一等一的,這樣的表演我怎麼捨得為這點小事錯過呢?更難聽的話我都聽過,這點閒話算什麼。更何況那兩個說話的人都不認識我,我生什麼氣?
逼良為夫(31)《九珠三曲》雪脂蜂蜜ˇ逼良為夫(31)ˇ
好戲終於要開場了,“咚咚咚”幾聲鼓響之後,大夥屏住了呼吸。
忽然,兩個妖嬈的女子像兩朵橘紅色的祥雲一般輕盈地從人群中升起,再像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