絲的眼睛,還有他那已經氣得發青的嘴唇。我有點害怕現在的他,隨口胡掐道:“風城有竹子的地方不少,我也不知道在哪沾到的。”
“不知道在哪沾到的?”他扔掉手中的竹葉,將手伸過來在我的脖子上輕輕地敲了敲,“那,這是什麼?”
我忙看了看床頭櫃上的銅鏡,腦子裡立刻嗡嗡作響,脖子上是一塊不規則的紅斑,應該是絳月留下的吻痕。
我雖然不安到了極點,但還是懷著僥倖的心理繼續胡掐:“蚊子咬的。”
我的話音剛落,他忽然使勁一揮手,將床頭櫃上的茶壺直接扇飛了出去,同時大聲吼道:“你別以為我不知道他住在哪!”吼完,他咬牙切齒地衝了過來,抓住我的衣襟用力往兩邊一撕:“這些,還有這些都是蚊子咬的嗎?”
我大驚,低頭一看,自己上身的衣物竟然全被他扒了下來,鎖骨和胸前星星點點的吻痕一覽無餘。我又內疚又羞愧,本能地抬起手,朝著他的臉就是一巴掌。“啪——”地一聲響,飛墨的頭被我扇得偏到了一邊。
他就那麼偏著,一動也不動,也看不清表情。我急了,忙套好衣服,伸手去扶他:“飛墨,你沒事吧。”
剛要碰到他,他忽然厲聲喝道:“你別碰我!”
說完,他慢慢地將頭轉了過來。他的左臉上有一座清晰的五指山,左邊的鼻孔里正在滴滴嗒嗒地落著血珠子。看著他的血珠子,我嚇得腳一軟,眼淚當時就滾下來了:“飛墨,我手重,我不是故意的。”我真的不是故意的,一急就忘了孟書的力氣了。
他淒涼地一笑,一邊大口地抽著氣,一邊用暗啞的聲音對我說道:“你要我忍你多久?你知道我忍了你多久?你以前和他的牽扯,我都忍了,你還想怎麼樣?你一直都不肯相信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