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到這裡,我憤憤地將那女人的手一把甩開,懶懶地說道:“拉倒吧,做正妻?孟凡景都三歲了我娘才出現的,他要想讓你做正妻早做了。還俠肝義膽,他要是真俠肝義膽為什麼要碰我娘?碰了還不夠,還嫌我娘帶個拖油瓶,得了便宜賣乖。說我娘勾引他,說不定是他對我娘用強呢!什麼玩意?”
說完我整了整衣領,大搖大擺地走了出去。留下她在身後氣急敗壞地罵道:“你你你你,你是不是女人,說話如此地粗鄙!”
孟書的身世還真的是複雜,綜合所有的事情,我已經能推斷出她和凡烈是同母異父的姐弟,而凡烈和孟凡景則是同父異母的兄弟。幸虧孟書已經去了,否則要讓她知道這些,小姑娘恐怕得天天垂淚。
我倒無所謂,反正我只有一半是孟書,再加上從小臉皮厚,早就習慣了這些戲劇性的遭遇。
到百里客棧的時候天已經快黑了,飛墨家人們早已經離開了客棧,可司清應該還在這裡養傷。
走到司清門前我輕輕敲了敲門:“司清,你睡了嗎?”我小聲問道。
“沒有,嫂子,進來吧。”司清虛弱地回答。
我推開房門,一股藥味撲面而來,房間裡沒有點燈,黑乎乎地如同一個山洞。我走進去,藉著傍晚微弱的光,竟然看到司清正躺在床上看書。
“怎麼不點燈,你看得清嗎?伺候你的人都到哪去了,只拿錢不幹活。”我一邊埋怨,一邊找火石幫他點燈。
“不打緊,自從我吃了九珠以後,我的眼睛就能夜視了。”司清笑道。
“夜視,真的假的?”我吃驚地問道。
司清揚了揚手中的書:“傳九珠是幾百年前一個修真的隱士所煉製,出爐的時候一共有九顆,服之不僅可以治病強身,還可以使人有異能。我想,這夜視就是我服食九珠後的異能吧。”
“哇,那不是仙丹?”
司清笑著搖了搖頭:“沒那麼神,只是一樣藥而已,也有服了九珠也沒救回來的人。”說完,司清斂了笑容,發起呆來,睫毛下的眼睛裡流淌著溫柔的光芒,柔美的的側臉在黃色的燭光中顯得異常平和。
我知道他又想起了柳玉。
“司清,等傷好了,把臉上的疤去了吧。頂著這道疤,你就不是第一大美人了。”我笑道。人總要向前看的,不能讓他一直這麼消沉下去。
他伸手碰了碰自己臉上的傷口,不可置否地笑了一下:“嫂子還有心思拿我打趣,你就不知道著急麼?”
我垂下眼斂,低聲說道:“急啊,所以來找你了。”
“嫂子,”司清慢慢地說道,“當初我沒好好照顧好柳玉,所以現在很後悔。飛墨是個非常好的男人,請你不要錯過他。那天晚上的事我不會跟他說,但我希望你不要再做第二次,飛墨的懷抱比那個人的懷抱要可靠得多。如果你傷害了他,我也不會原諒你。”
我感激地點了點頭:“謝謝你司清,有你做朋友,真是我的幸運。”
司清輕笑出聲:“別誇我了,快回去收拾收拾。”
我飛快地起身:“司清,你一定要保重啊。”說完,轉身朝外邊跑去。
急衝衝地回到家,我跑進屋子收拾了幾樣金銀細軟,把凡烈叫了進來。
凡烈進來後,我拉過他,將幾張銀票放進他貼身的衣服裡,叮囑道:“凡烈,記住,這是你的救命錢,這些錢連孟凡景都不能告訴。還要注意,可千萬別讓水泡了。考武舉要用點心,只要你考上了就不用看別人的眼色過日子了,姐姐以後也好有個依靠。”
“姐姐,你要幹什麼?”凡烈覺出了不對勁。
“我和你姐夫要趕緊走,不然等他被帶回了百里家我們就沒有機會了。”
凡烈一把抓住了我的手,急切地說道:“我也和你一起走。”
“傻孩子,”我愛憐地幫他理了理頭髮,“你馬上就要考試了,跟我們一起走會毀了你的前程,而跟著孟凡景你一定能過上好日子的。你放心,他一定會好好照顧你的,你是他唯一的弟弟。”我已經可以肯定孟凡景會好好對凡烈。
“我才不要他,”凡烈眼眶都紅了,“姐姐,以前不管有多苦,我們姐弟都是在一處的,我要跟你一起走。”
我心裡一陣發酸,自從穿越過來之後,我和凡烈相依為命,最苦的時候都沒分開過。在經歷了那麼多事情後,我和凡烈的感情不比孟書和凡烈的感情淺,現在要分開,叫我怎麼不傷心。但我還是狠下心說道:“凡烈,你不是想保護姐姐嗎?不考上個一官半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