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說到李輝的頭上來。琉水調侃李輝終於守得雲開見天日,有情人終於能在一起。李輝對於琉水說他與張斕是否最終走在一起,他表示還是為時尚早,且待看張斕能下多大的決心,完全能接受他,向他暢開心菲。
倆個大男人,破天荒地聊起彼此的感情來,一聊就聊天凌晨二點半。李輝的足球比賽早已結束,電視裡只剩下閃爍的雪花在哧哧作響。他們本想繼續聊下去,鑑於李輝明天還要上班,琉水叫他先去休息,留下他一個人在客廳。
他一點睡意都沒有。琉水關掉了房間的大燈,只留下一盞壁燈開著。這樣的夜晚,本該是萬籟俱寂。可是琉水的思緒很亂,千頭萬縷,思想意識是異常的清醒。
凌晨三點,琉水依然沒有睡意,於是他開啟計算機,準備寫下此時此刻的心情…
芒種
“享受寂寞與孤獨為伴,何嘗不是一種人生!人生苟活於世,有多少是屬於自己?算起來好像是很少很少。年少懵懂時,不經竟間光陰匆匆而過。美好的記憶留戀於腦海,便也露裡看花。轉眼進入弱冠年華,卻又扎頭於書海。而現在,又見不經意間將進入而立之年。回首一眸,青春卻已慚去,然而卻一無所獲。至今,依舊孑然一身,忙於生計。沒曾仔細想過,生活究竟哪裡是個頭。如現在,除了找工作,還是找工作。假如結婚了呢?也許心裡裝著另一伴。要是有了小孩,或許心裡多一個人;若是家裡還有父母健在,則心裡還惦記倆老呢。不是不願承擔,卻是無力放得下那麼多東西。當然,作為一個有責任的人,這些都是理所當然要做事了。但是現在的我,不是為自己下一頓飯的著落而犯愁嗎?世人如我,迫於生計的何止千千萬萬。 人生從生與死的角度去思考,似乎大家都是公平的。然而,現實的實質並非如此。富者越富,貧者越貧。有的擁有千萬資產,希望再能擁有上億的;有人得到了權位,卻又希望更上一層樓;有人已經是名揚四海了,還是慊不夠,於是又弄個“官當”,算是正品!有的家有姣妻,卻要多養幾個“小蜜”,因為這是身份的象徵;有的家裡錢多的沒處可花,卻要學著去偷,說這是感受刺激;有的人認為什麼都已吃過了,非要嚐嚐人體宴、吃胎盤,說這是檔次。我們還有什麼話好說呢?人要是沒有慾望,時代會進步嗎?答案當然是否定的。但不管它這些了,不屬於我的,就不去多想。名利只是過眼煙雲,而我只是想去清修,那怕是有三餐之溫飽即可。只要是有足夠的自我空間,允許我能不定時的自我梳理。思想也好,生活態度也罷!然而,世上卻沒有這樣一個寧靜的空間。註定如今晚,我是寂寞的;如今生,我是孤獨的。在這樣的夜晚,讓我看清平時那張虛假的面孔,並不是我自己。我所奮鬥,不是榮華富貴;我所追求,不是名垂千古;更不是想擁有力壓群雄的權力。我只想一個人靜靜地,靜靜地思考,我這一生到底多少日子是屬於自己?若得清閒的日子,則看看小說、聽聽音樂;若想說說話,則可大膽地、大聲地說,卻也不必怕人受到打壓;若有足夠能力,亦可幫幫貧苦的百姓。可是,今晚的我是無助的,被寂寞吞噬了靈魂,被孤獨奪去了希望。告訴我吧!可悲的命運!”
琉水輸入最後一個詞的時候,已經是凌晨四點。寫完後,似乎覺得有點累了。於是,便合上計算機,上了床。
當琉水醒來時,已經是早上十點多鐘。
李輝早已不在家了,琉水猜想李輝肯定是找張斕去了。可他一個人,也不知道幹什麼去好。後來想來想去,便去了書店。
李輝今天事實上想約張斕出來看一場電影,一場有關人鬼戀的電影。張斕是靈異電影的忠實影迷,所以李輝約了她。於是,今天早上李輝便迫不急待地給張斕打了電話。張斕接到李輝電話時,已經在去醫院的路上。李輝得知張斕要去醫院,嚇得有點不知所措,急得如熱鍋上的螞蟻。當張斕告訴他,她是陪她父親去醫院例行復檢時,李輝的心情才有所恢復。李輝告訴張斕他要到醫院去看她的父親,她並沒有反對,因為她心底裡已經接受了這個深愛著她的男人。這個年頭找一個深愛自己的人實屬不易了,何況有此男人,還有何求呢?
等李輝趕到到醫院,張斕和她父親已經在門口等了一會。李輝一見到父女倆,便再而三地向他們致歉,並不停地向張斕父親問長問短。張斕父親,是一位很慈祥老人。先前是文化局工作,退休前兩年,在一次交通意外中重傷,失去一條腿,損壞了一個腎臟,需要每隔一兩個月到醫院檢查一次。但,老人在張斕的照顧下,面容飽滿,容光煥發,根本就看不出是一個有病在身的老人。這就當然有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