撐開,看著他的眼珠咕嚕咕嚕地轉,覺得很好玩。
他的手離開了她的臉……
媽呀,這傢伙竟是個浪蕩子!
她心裡驚叫。
霎時間,她整個人僵住了,心臟裡的血全湧到了天靈蓋……
可萬萬不能再裝著睡著了,再裝就裝出事兒來了。
她假意迷迷糊糊地推開他的手,睡眼朦朧地睜開眼睛,看著距自己眼睛五厘米遠的那張清俊可餐的臉:“安分點哈。”
“酒還沒醒?我是你夫君。”他深邃的眼裡好像暈著一層霧,虛無縹緲。
“你去睡沙發。”
清俊雖可餐,但她也不會不明不白地把自己交出去,好多事還沒說清楚呢。
“不愛我?”他的手又放在了她的臉上,曖昧地捏一下。
她愣了愣,再一次推開他的手,堅決地說:“去睡沙發!”
不是不喜歡他,不是不愛他,只是,她還不能確定,他究竟有幾分真,有幾分假。他要是隻想耍她,那她可絕對不答應。
“我睡沙發腰疼。”他拒絕離開床。
“好,我去。”她起身要下床。
卻被他一把薅住:“你怕什麼?”
“我怕我這德行弄得你做噩夢。”不能說“我怕你非禮我”,要是長得好點,說這話也還行,關鍵是長得太寒磣。因為從小到大,從來沒談過戀愛,也沒有男的追過她,她對自己的相貌很不自信。
“哪天做噩夢都可以,今天絕對不會做噩夢的。”
“啥意思?”
“你沒聽過一個傳說?傳說,男女相親可以辟邪的,要不然,古人有了晦氣的事,常常要迎娶未過門的新媳婦,藉此沖喜,就這個意思。”他迷迷地笑浮現在臉上,那麼不真實。
“別胡說八道,咱倆是假的,假的!”她推他的手。
………【178 那就真結婚】………
“雪松,開門。”
兩個人都一驚。
李媽的聲音。
他望她一笑,一個鷂子打挺起身,下床,開門,李媽微笑著進來,手裡端著一隻紅木盤,木盤裡放著一雙筷子和一碟熱氣騰騰的餃子。
“吃餃子。”李媽望著楊雨遲說。
楊雨遲連連擺著手說:“讓他吃吧;我臉都洗了,牙都刷了,晚上沒有吃東西的習慣。”剛才因為焦躁,吃了那麼多棗子和花生,都懷疑是不是積食了。又曾聽冷崢說,晚飯少一口,活到九十九,就更不想吃。
李媽卻將木盤舉在楊雨遲面前,強制似的地說:“這餃子要新娘子先嚐的,這是規矩!”
“哦……”楊雨遲只得拿起沉甸甸筷子,搛起一隻包得很小巧的餃子放入口中,嚼了一下,眉頭就皺起來了――啥味兒啊?想吐又不敢吐。
李媽看她那苦惱的模樣,笑了,問:“咋啦?”
她苦著臉一邊嚼著,一邊皺著眉問李媽:“啥餡兒啊?好像沒煮熟,生的,純粹是生餡兒……”
她氣壞了,生肉能讓人吃嗎?裡面的細菌都還活著呢,太不衛生了,這不是造病麼?這有錢人家竟也這麼蠻荒。
李媽好像早就等著她這句話,望著林雪松微微一笑,接著楊雨遲的話說:“這就對了,生的,餡兒生,先生兒子再生丫頭。”
聞聽此言,刷地一下,楊雨遲的臉紅透了,心在胸腔跳得急迫。
“好了,打今兒開始,你倆就是大人了,不是小娃娃了。”李媽意味深長地望林雪松一笑,端著盤子退出去。
林雪松送李媽出去,反手將門鎖上,走到她面前,望著她迷迷地笑著,好像忽然變了一個人,沒有了一絲一毫的穩重相,竟憑空生出來十分的輕浮相,一點也不像是白天的林雪松。
她看到了他眼裡的渴望。
他目光灼灼地盯著她看,她的臉被他盯得發燒。
他將手捏到了她的耳垂上,依舊那麼迷迷地笑著:“聽見了吧?先生兒子,再生女兒。咱倆的兒子一定很勇敢很好玩,就像你……”
她的心慌亂成一團,卻故作平靜地推開他的手,嚼著沒嚥下去的餃子餡說:“你都快當爸爸的人啦,那柳飄飄準給你生個兒子。”她無法理解,這林雪松究竟是怎麼了?真是傳說中的一號大色狼?見個老母豬都覺得眉清目秀啊?難怪他看上了柳飄飄,一樣的濫情。
“今兒晚上是咱倆的好日子,你提她,豈不掃興?吃她的醋?”他低聲曖昧的聲音,這聲音足以讓她的心律失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