兒,可樂壞了一個人,那就是柳飄飄。
林雪松怕她再鬧,跟她妥協了。他把她安撫在一間屋子裡,答應了她的十條條件(其中一條就是和楊雨遲的結婚是假的),她才算是消停了。
熊老婆的嚎罵太過激烈,使得在屋子裡得意的柳飄飄都聽見了,她立刻明白是熊無鹽的爸媽來找董白算賬的。她笑了,惡狠狠地想:楊雨遲,看人家怎麼發落你和董白吧,這下有你倆的好果子吃了。
“今天是個好日子啊,今天是個好日子……”她哼著這調子,站起來,轉過身,回過頭,瞧瞧鏡中的那個妖嬈的美女,她看見了她的兩塊琵琶骨――她又換了件挺衝動的衣服。
她想,今天可不能叫楊雨遲無限風光盡被佔。
她是短衣幫,但,絕不是勞動人民。
柳飄飄美滋滋地想,我一亮相,他們非傻了不可。
她哼著《好日子》,本著一顆看楊雨遲的笑話的心跑了出來,可剛一亮相,就被夏利車裡的兩個女打手瞄見,她們喊著熊老婆:“大姐,就是這個吧?”
熊老婆一回頭,看見了柳飄飄,氣不打一處來,撇下林雪松,像頭母獅子似的撲上去,所有的人還沒有反應過來,柳飄飄就被撲倒在地。
“小**,我撕碎了你!”熊老婆摁住柳飄飄又是撕,又是打,又是撓……
她誤以為柳飄飄就是闖了禍的丫頭。
楊雨遲心裡暗樂:真是上天有眼啊!當著自當,受者自受。這件事如果沒有你柳飄飄煽陰風點鬼火,它就根本不會發生,柳飄飄,你就好好消受吧。
柳飄飄在劫難逃――
周圍一群男女,竟沒有一個解救的。
這熊老婆是村裡出了名的悍婦,再加上兩個女打手,誰敢近前?
男的自然不敢上前拉架,這瘋婆子什麼事做不出來?還是不惹為妙。村裡有講究,最怕被女人唾,假如去拉,挨一頓唾沫,晦氣到底,實在划不來。
女的呢?除了正在打人的倆女打手和熊老婆,剩下的都是年輕的後媽和小保姆,她們天生善妒,個個都看不上柳飄飄的得瑟勁兒,解救她?門兒都沒有。
林雪松呢?他可不能輕舉妄動,身份特殊嘛。堂堂林家大少,為了一個女子,和仨潑婦糾纏在一起?那還不叫林少義顏面掃地?
仨女打手好像玩過CS,速度夠快:
一秒之內,柳飄飄的吊帶裙就被撕七零八落;兩秒內,臉被抓破了;三秒內,頭髮被扯下了好幾綹……
………【160 發瘋的女人】………
她先奔到大廳旁邊的一個小房間裡,一把扯下婚紗,極其敏捷地從自己的行李中找出衣服三下兩下套上,就大跨步地衝出了大廳。
出了大廳,她不由得又後退了兩步。
眼前的景象,比她想象的還要兇險――大廳前面的空地上,橫七豎八地停了很多破摩托,每輛摩托上都有個小混子,手裡還帶著傢伙,要打群架的樣子。
遠處,摩托車隊上面的天空,黑雲翻湧,像極了電影《哈利波特》裡伏地魔、攝魂怪出場時的景象。而摩托車隊又讓她聯想到《第一滴血》裡的場景――鎮子上所有的警察,警車,警犬甚至直升機都出動了,只為了捉一個手無寸鐵並不想殺人的人。
近處,離她不到五米的地方,一個紅黑臉的中年人坐在一輛紅色的摩托車上,倆腳丫子搭在摩托車把上,嘴裡歪銜著一根菸,目露兇光,臉上的肉蹦蹦直跳。
楊雨遲不看則已,一看,都要哭了。她對這人有一種與生俱來的畏懼――這就是傳說中的“狂犬”,在村裡橫行霸道,為非作歹的“狂犬”。
――他就是熊村長。
――姓狂名犬字瘋狗。
――醜公子熊無鹽的爸爸。
他的摩托車周圍站著幾個蠻漢,個個膀大腰圓。楊雨遲認出來了,那都是熊無鹽的堂兄弟們。
林雪松好像在跟熊村長說著什麼。她很想走過去聽聽他們究竟在說什麼,卻又不敢。一看到那紅黑臉的熊村長,一向勇敢的她不能沒有恐懼和戰慄。
這不能怪她懦弱,因為這種恐懼是在她很小的時候就存在了。人在幼年的時候害怕的某個人,這種印象會深深鐫刻在幼小的心靈裡,難以磨滅,哪怕是當他比那個人更強大的時候,他的對那個人的恐懼感也不會輕易消失。
嘀――嘀嘀――
伴隨著急促的喇叭聲和一聲尖利的剎車聲。
一輛夏利發了瘋似的撞了過來,車還沒停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