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
“半盞茶功夫。”惜了了聲調都快變成哀求了,“我真不會傷你。”
無憂眼珠子轉了一圈,半盞茶功夫,如果磨蹭些,衣服都不見得脫得完,這樣能讓他高興一回,又得訊息,也不虧。 萬一他當真手腳太快,大不了將他一掌砍暈過去,反正他沒說什麼事,也不算得她失信。 睨視他,慎重問道:“半盞茶功夫?”
“嗯。”惜了了怕她走掉,不敢猶豫。
“那半盞茶後,你得告訴我,我想知道的事。”
“我能說的,一定告訴你,不過真的只能一件。”
“小奸商。”無語扁嘴。
惜了了回了她一句,“彼此,彼此。”
“半盞茶功夫。”無憂再次慎重申明,咳了一聲,磨磨蹭蹭的上了軟榻,不著痕跡的攥著胸前的衣襟,反正能混時間的招,都用上一用。
惜了了依坐在她身邊,神態看似從容,手裡攥緊的玉簫,將他的緊張暴露無疑。
等無憂躺好,俯身過去,握著玉簫的手撐在她肩膀旁邊,對上無憂帶著警惕的眼,自己的臉先紅了。
抬手捂上她的眼,“別看。”
無憂在他手掌心裡翻了個白眼,感覺象是她在強迫他,這叫什麼事。
忍不住好心提醒,“時間快到了。”
話出了口,開始後悔自己多嘴,就讓他這麼看完半盞茶功夫豈不是好。
唇角突然有鵝毛拂過的搔癢感,接著下唇微微一痛,然後被什麼東西含住。
腦子頓時卡住,下一瞬才反應過來,小毒獸在咬她……
不知是不是心理作用,唇上特別的癢,癢得搔心撩肺,偏偏他還咬個沒完沒了,咬完下唇,咬上唇。
無憂終於忍無可忍,飛快的抓住他的雙臂,突然翻身,將他反壓下去,將還蒙在她眼睛上的手扒拉開去。
他如絲長髮鋪了一榻,臉窘得通紅,如絲媚眼羞澀的垂了下去,又偷偷的抬眼,從眼睫縫裡偷偷看她。
衣裳被她扯拽得散開,露出少年白皙柔軟的身體,胸前兩點粉紅,誘人的展現著,叫人很想俯下身去輕輕舔弄。
無憂臉上也是一燙,忙將視線扯開,不敢亂看。
剛才明明是他在吃她的豆腐,現在她騎壓在他身上,怎麼看都象她在強他……
無憂太陽穴開始跳痛,唇上的殘留的癢感,讓她顧不上誰壓誰,誰強誰的問題,皺了眉頭,“你牙齒上有沒有毒的?”
“我渾身上下,裡裡外外,盡是毒。”惜了了對她的表現很是不滿,沒好氣的還擊。
無憂摸了摸被他咬過,發燙的唇,分不清他哪句話真,哪句話假,當真頭疼得很:“你敢再給我下毒,我就咬死你。”
說完作勢要咬。
惜了了看著她的蔥尖一樣的手指撫過還帶著他齒印的紅唇,心裡砰然亂跳,臉上的紅更是直接滾過耳根,火辣辣的燙。
“我不會再給你下毒的。”眼裡漾著如同煙花燦爛的笑,那美又豈能是那一閃而過的煙花能比。
看慣美色的無憂竟也看得怔住,用指尖輕輕觸弄他幾乎難見縫隙的濃密睫毛,他睫毛外稍如蝴蝶翅膀一樣很輕的一顫,她不禁輕噓口氣,諾諾的道:“你真美……”
了了又是一笑,長睫開啟,小狐狸一樣的嫵媚眼睛向她望來,清冽照人,更是美得不可方物,以前最不喜歡的就是被人稱讚長得美貌,但這話從她嘴裡說出來,竟讓他感到開心。
“謝謝你的禮物,我……很喜歡。”他抬起手去撫她手指撫過的唇,輕壓上他的齒印。
“你要的禮物就是這個?”無憂微微詫異,難道他要的只是咬她幾口?
“嗯。”他臉更紅,眼角笑意也更媚。
娘說過,以前爹爹只知道悶頭學醫,不管娘如何對他示好,他都沒有任何表示。
有一次,娘在他睡著的時候,偷偷咬了他的唇。
那夜,他們就成了夫妻,後來就有了他……
雖然爹走後,從來沒來看過他們娘倆,但在娘死後,他用孃的毒,把自己毒死在妻子的墳前。
他不知道爹到底愛不愛娘,但他肯在黃泉路上陪著娘,說明他心裡裝著娘,這就夠了。
不管無憂愛不愛他,但以後她心裡能有他,也就夠了……
“當真只是這樣?不是想那啥啥?”無憂仍不敢相信,他要的就這麼簡單。
“啥啥?”惜了了撫著她唇的手頓下,迷惑的看向她的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