總是陽光般的笑,而且他不象子言那麼嚴肅,會跟她猜拳玩,輸了打手掌心。
就這麼過了半個月,這半個月對無憂而言,可以說無比的新奇。
快樂的日子總是過早的結束。
那天,他仍按時來給她採白玉蘭。
她剛剛從他手中接過那捧白玉蘭,便遠遠見到一隊人朝這邊而來。
走在最前面的嬤嬤抬頭看見坐在琉璃瓦上的小人兒,喝了一聲,“誰在那裡?”
兩小陡然一驚。
小男孩飛快的翻下圍牆。
無憂回頭見嬤嬤帶著一堆人奔了過來,小臉瞬間發白。
如果他們發現除了自己,另外有人,發起搜尋,小男孩說什麼也跑不掉。
急中生智,突然向圍牆外躍下。
小男孩正要跑開,見她跟著跳下來,嚇得忙回頭來接她。
但他也只得七八歲年紀,那點臂力,如何接得住她,索性整個人墊在了她身下。
被無憂壓得悶哼,又不敢呼痛。
無憂爬起來,拉了他就往後山方向跑,一邊跑,一邊扯亂自己的頭髮,不讓人從後面看出自己是誰。
子言聽見遠處吆喝,暗叫了聲不好,如果這時從牆上躍出,必被人發現,只得繞道從門口出去,繞出了門,已不見二小身影。
略一沉思,已料到無憂會朝哪個方向而去。
聽身後追趕聲已近,閃身進入叢林,抄著近路趕向後山。
末央宮有道小門與後山相接,子言不時會帶她偷偷在後山打山雞和野兔充飢,知道有一條小路可以通到別處宮殿。
無憂將小男孩一推,指著前方小道方向:“快從那裡走。”
“那你呢?”
“我不會有事,快走。”她雖然被禁足,但好歹是長公主。
小道中突然竄出一個黑衣人,向小男孩招手,“少爺,快走。”
無憂突然聽見破風之聲,回頭一看,竟是一支羽箭向小男孩射去。
不及細想,撲上前,將他一推。
兩小同時跌倒,她佔據了小男孩所站的位置,箭頭直指無憂背心。
黑衣人大驚,向前急躍,前來施救,可是哪裡來得及。
眼見她要被射死在箭下,只聽‘咚’地一聲,一粒石子擊在箭桿上,羽箭頓時錯開方向,力道也減去不少。
黑衣人眼裡露出詫異。
但石子力道終是有限,羽箭帶著餘力刺入無憂後腰間。
小男孩抱住向前撲倒的小人兒,鮮紅的血染紅了他的手掌,嚇得臉色慘白,“你怎麼樣?”
無憂將他一推,“快走。”
回頭見子言正將頭釵刺入一個侍衛的喉嚨,眼前人影漸漸迷糊,第一次知道子言原來這麼厲害。
轉過頭,見黑衣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