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凡難道不是子言?”
長寧臉色驟然一變,隨即笑道:牙縫中擠出森冷寒氣,切齒道:“如果他是我的弟弟,豈能還幫著北齊那條皇狗。”
無憂的眼仍是緊盯著長寧,不看去別處,“這就怪了,難道你愛慕自己的親弟弟?” 長寧面色鐵青,隔了半天才冷聲道:“你胡說什麼?”
無憂渾不在意,神色淡然,輕道:“不凡和子言何等相似,熟悉子言的人,不能不知,你不是愛慕自己的親弟弟,如何能與他做出那等親密的事?”
長寧氣得,想狠狠的煽無憂一耳括子,但終究是忍住了,常樂的身份不是她能打的,“我愛慕誰與你無關,難道說他的心在我這兒,冷落了你?你只能得他的人,卻得不到他的心,嫉妒我才會生出那些無聊的想法。”
無憂撇開臉笑了笑,心裡卻不是味道,難道當真是嫉妒? 再無話可說,在議和書上畫下押,抬腳就走。 身後傳來長寧冰冷的聲音,“想知道不凡的事,我可以告訴你。”
無憂微微一怔,回頭。 長寧道:“不過我有條件。” “什麼條件?”無憂明知長寧不可信,卻忍不住想知道。
“如果鬼面出戰,讓你的人出戰,與他一搏,勝了,我就告訴你。” “戰勝鬼面?”無憂失笑,鬼面的那身功夫,如鬼似魔,勝他?天方夜譚。
“不錯,只要勝了,我就告訴你。” “疾人說夢。” “做不到嗎?就這點本事,還想與我交易。”長寧不屑的掃了她一眼,捲起議和書,走向門口。
“她,我答應你。”無憂深吸了口氣, 長寧笑了,“他的身份一定讓你大吃一驚。” 無憂眉頭慢慢擰緊。 長寧退軍,與南朝結伴攻打婉城的幾家,不敢戀戰,也相繼退軍。
婉城中眾人,總算能暫時喘上一口大氣。 接下來沒過幾天,便接到女皇已入北齊境內的急報。 無憂才算明白,又誤會不凡一回。
他不是兒女情長的人,答應簽下議和書,不攻打長寧,是想婉城能暫時得以太平,迎接女皇。 迎接女皇的事,婉城中由王妃打點,而常樂府中,卻是由不凡佈置。
最忙的時候,無憂反而又淪為閒人。 自從上次在不凡院外見過寧墨,這些日子,就再也沒見過他。
一來,無憂對那日之事,不知該如何解釋;二來,用於麻醉的藥物,反覆試調,都沒能調配成功,一門心思撲在了調配麻醉藥上,所以幾乎是足不出戶,也就沒往那邊去。
238 圓房
(三更~~~~) 調配麻醉劑再一次失敗,沮喪的將手中草藥,小勺小碗丟開,望向窗外,繁星點點,天氣越加的轉暖。
坐了幾個時辰,渾身痠軟,伸了個懶腰,打算去院中隨意走走,透透氣。 路過‘聽雨閣’,惜了了的院子只得稀稀幾點下人用來守門戶的小燈。
到了開心那頭,整個院子一片漆黑。 無憂撇嘴,偷兒反而最窮,窮得下人們都無需點燈守門戶,他這偷兒也做得委實窩囊。 話雖然這麼說,但望著眼前的那片黑,卻生出些清冷。
以前開心和了了在院子裡,雖然總是氣得她磨牙。 他們不在院中,卻覺得冷清。 自己何時變得多愁善感。
咬著唇苦笑了笑,在二十一世紀一個人過了十八年,早習慣了一個人,這時卻喜歡上熱鬧。 耳邊浮起鬼面的那句話,“這到象個人了……”
臉上微微一燙,情不自禁的望向‘寒梅冷香’。 不凡忙著迎女皇的事,四處波走,極少在院子裡,這時院子裡也只得幾盞小燈。
那日,長寧說子言已死,在她險些絕望的時候,賭著一股氣試探長寧,到底不凡是不是子言。 雖然莽撞了些,但長寧的表現卻又讓她升起一絲希望。
不凡果然另有身份……那麼會不會是子言? 如果不是子言,會不會是子言的兄弟? 與鬼面的那些事,雖然沒能完全滅去她對不凡的那份不該有的妄想。
但自從軍營回來,二人居然一如無憂所願的和平共處。 彼此再不談情,他也對她再無要求,兩個人平淡的如同同一條街上住著的街坊鄰居。
這本是她過去所希望的,真到了這地步,卻止不住淌過一縷落寞,苦笑了笑。 望著前面孤零的燈光,唇輕輕抿緊,返回‘暮言軒’。
一盞茶功夫,一嬌小的黑影從’暮言軒’中翻出,向王妃的居屋潛去。 窗欞裡透著光,映出一個清蕭的投影。 無憂微微一怔,無聲的貼到窗下。
只聽姨娘幽幽的嘆了口氣,“開心他們去了西越,希望能查到你母親的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