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痛,一邊歪著頭,儘量順著他的力道,讓自己的臉不至於被他扯拽得太猛,一邊從被子裡伸出手來握住他的手腕,不讓他再往高處用力。
太子好男風,又荒淫無度,但他現在在婉城,而婉城的城主又是無憂,太子再沒節制,也該是偷偷玩自己帶在身邊的人,如何還敢招新人。
就算要招,也必定遮掩得極好,絕不能放出風聲。
至於開心如何知道的,惜了了也很好奇,又見無憂半邊小臉被捏得快成了柿餅,於心不忍。
從袖中伸出手,拽了拽開心的衣襬,“你怎麼知道的?”
開心放開無憂的臉蛋,看著無憂怨念地搓著臉瞪他,忍不住笑了笑,才道:“秋二好賭,手氣又一直背,但有一點好,就是輸了就輸了,欠下的銀子,必還。我離開前,他欠下的我一百兩,前天見著他,他說還沒湊到銀子,怕是要再緩上一陣。結果,昨天他就來尋到我,把銀子給了我,說要離開一些日子。我覺得蹊蹺,怎麼才過了一夜,就有錢了,而且急著走,便問了幾句,他支唔著不肯說。”
有故事聽,無憂臉也不痛了,見他停下,忙催他快說,“那後來呢?”
“我說,我不收來歷不明的銀子。他才急了,說這銀子是太子賞的,叫我別告訴別人。”他瞅了無憂一眼,補了一句,“秋二好男風……”
無憂恍然大悟,峻衍犒勞手下去青樓的事,千千在她耳邊唸叨過,懷疑太子是男女通吃。
他去花樓能給一個跑堂的一賞一百兩,說給誰聽,誰也不會相信。如果真賞了,必另有內情,至於什麼內情,不用直言,也能明白了。
“那一百兩,你沒收?”無憂搖頭,北齊立了這麼個人為太子,不知是幸還是不幸。
“收了,如何能不收。”開心又將那張銀票揚了揚,好不得意。
“那欠條……”
“那小子一年總要欠我十回八回的銀子,欠條不時會忘拿一回。昨天我見他神色匆匆,必定有事,為了探他訊息,故意說欠條沒帶在身上,結果他欠條也不要了,只叫我自個撕掉,沒想到今天還派上了用場,多掙了一百兩。”
“那你剛才豈不是敲詐峻衍。”無憂愕然。
“有錢掙,如何能不掙?一百兩,這兩天的賭本有了。”
“那你不是坑了秋二?”
峻衍在這裡吃了虧回去,絕不會放過秋二。
秋二雖然好賭,但有債必還,這麼看,人品也算不得差。
因此受到牽連,無憂於心不忍。
開心‘哧’地一聲,“你當秋二是傻的?真能讓太子寵著?太子在你眼皮下玩小侍,只要漏一點風,太子就得設法補洞。第一件要做的事,就是滅口。秋二在青樓跑了幾年堂,端茶送水,暗中不知聽了多少見不得光的勾當,也算有點見識和心眼的。哪能分不清這厲害,他能為這點錢,把命搭上?他這會兒,早遠離婉城,逃命去了。要不是為了走,也不會急巴巴地給我送銀子來。”
“你肯定?”
“嗯,我肯定。”
“你對他這麼信任,你們之間當真沒那啥?”無憂摸著下巴,怎麼看,怎麼覺得這裡面有姦情。
開心獰笑了笑,向她慢慢欺近。
無憂就著被子裡,鑽到了了身後,拿了了攔住開心,探了半邊臉出來,道:“不能怪我亂想,我以前住那裡,社會風氣不好,但凡長得好些的男子都好男風去了……”
開心怔了一下,眉開眼笑,“你是在誇我長得好?”
無憂壓根沒這麼想,被他一問,又不敢直說不是,遲疑間,見開心笑臉漸陰。
她打不過開心,與開心只能鬥智,不能鬥勇。
而現在,她身上衣冠不整,身邊還有一個拖油瓶惜了了,天時地利人和,樣樣不佔,不如縮頭當烏龜,勉強笑道:“算是吧。”
“算是?”開心臉沉了下去,“家裡儲著個惜了了,我都沒看上,能看上秋二?”
無憂恍然大悟道:“原來是沒看上,如果哪天來一個比了了漂亮的,沒準就看上了。”
她自己打不過開心,只能拿話氣他,順便激一激了了,沒準了了就能拿點無傷大雅的毒來讓這個混蛋吃點苦頭。
開心發現這話說岔了,確實容易被人誤解,再看惜了了臉上五顏六色,已然動怒。
瞪著無憂小人得志的笑臉,好氣又好氣,恨不得將她提過來,一口咬死。
解釋道:“你別聽這臭丫頭胡說,我的意思是對你都沒那想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