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看見?”男子轉身過來,無憂看著那張隱約有些面熟,一時間卻想不起哪裡見過。
“我照著將軍的吩咐,等著白公子回府,看見他去了寧公子那裡,就故意從寧公子院子門口繞過去,路上倒是遇見過幾個下人,至於白公子有沒有看見奴婢,奴婢就不清楚了。”
男子臉色一沉,忽然抬頭望了望。
無憂隨著他所看的方向望去,卻是“常樂府”方向一隻羽箭竄上空。
丫頭見男子臉色不好,害怕的發抖,“奴婢照著將軍的吩咐去做的。”
男子嘴角浮起笑意,“你做得很好。”
丫頭鬆了口器,“這件事,如果被公主知道,奴婢一定會被打死的。”
男子從袖中取出一個裝的鼓鼓的荷包,拋給她,“這是給你的賞錢。夠你和姐姐過下半輩子了。”
“那奴婢的姐姐。。。。”
“她在前面的驛站等你。”
丫頭大喜,“謝謝將軍。”
“走吧。”男子揚手。
丫頭歡歡喜喜地轉身,突然脖子一緊,伸手摸到脖子上纏了條冰冷的東西,勒得她透不過氣。
一切發生得太快,而無憂又沒敢靠太近,想要出手搭救,已經來不及。
只見男子一抖手中的馬鞭,丫頭已軟倒下去,手中錢袋滾落一邊。
身體倒地,已是吸氣多,出氣少。瞪著雙眼迷惑的眼睛看著男子,嘴唇翕動,艱難問道:“為。。。為什麼?”
“你不是要見你的姐姐嗎?馬上可以見著了。”男子森森冷笑。
丫頭身體一挺,不再動彈,瞪著男子的眼裡,迸出憤怒和憎恨。
男子看著那雙眼,皺了一下眉。不以為然地道:“別怪我,只有死人,才能保證永遠閉嘴。”
說完,將丫頭一張臉踩得稀爛,把靴子上的血蹭在她身上,一腳將她踢下懸崖。
撿起錢袋,在手中掂了掂,仍收回袖中,揚長而去。
無憂自己也是半個殺手,但殺人歸殺人,斷然不會去禍害人家。
見他踩爛丫頭頭顱,出手狠毒,面色都不曾變一變,可見是殺慣了人,也見慣了死人的。
想著丫頭叫他將軍,將靖王手下的所有戰將默了一遍,並沒有這個人。
一時想不起是誰的手下將軍。
經過這一趟,越加感覺晚上的事,不同尋常。匆匆趕回府,急走向峻衍的府邸。
進了院子,聽見後院一陣喝彩,循聲走去,卻見一群男子正在靶場比射箭。
騎在馬上表演的那位,無論在馬上立、坐,側俯,倒騎,都是箭箭紅心,周圍的人喝聲不斷。
馬上男子轉身過來,相貌英俊,那雙眼卻凝著散不去的陰鬱。
他看見無憂怔了一下,繼而展眉一笑,將手中已拉成滿月的箭弦一鬆,脫弦的箭向無憂射來,眾人驚撥出聲。
峻衍嚇得大叫,“二弟。。。。。。”
無憂卻只淡睨了飛來的羽箭一眼,一動不動。
羽箭從她發邊飛過,揚起耳邊發縷,卻又不傷到她一根毛髮,獨碰落鬢邊的一朵珠花。
峻熙笑著帶馬向她走來,在她身邊翻身下馬,彎腰拾起地上珠花,用自己以上抹拭去上面沾著的塵土,遞還給她,“一時失手,望嫂子恕罪。”
無憂在看見他的一瞬間,已然想到剛才殺人滅口的男子正是第一次見峻熙時,在他身邊遞弓箭的副官。
掃了眼他手中珠花,淡淡道:“髒了。”
隨手一拂,將珠花從他的手中掃入旁邊水塘。
他給了她一箭,她立刻給了他一個沒臉,氣氛頓時變得尷尬。
在場中人個個屏息靜氣,不敢往他們多看,免得惹禍上身。、
峻熙將伸在她面前的手,握成拳,慢慢收回,兩眼都不離她白玉蘭般姣好的面龐,“趕明,我去尋個好的賠給嫂嫂。”
無憂繞了他身邊走過,“還是免了,知道的人說是你賠給我的,不知道的,還以為我跟你有什麼不乾不淨的關係。”
她此話一出,眾人面色均是大變,越發不敢看他們。
峻熙沒想到她敢當著眾人的面說出這話,愕了一下,一時也有些難以應對,睨了兄長一眼,後者臉色頓時變得難看。
只得又笑道:“哪有人敢這麼嚼舌根,那是不想活了。”
峻衍怕說下去,他臉上更沒光彩,接過話道:“做弟弟的孝敬嫂嫂也是應該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