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剛揭了珠簾,看見大床上的兩個人,微微一怔,忙退了出去,順手落下維幔。
第312章 首次照面
無憂正想阻止。
不凡已經在床邊躺了下來,閉上眼,“我真只是想睡會兒。”
無憂小聲嘀咕,“你怎麼不去趙雅那裡。”
“我真去了,還不知有人會如何憎我。”他不睜眼,聲音帶了些疲備。
“哪能,我一定敲鑼打鼓地歡送。”無憂被他拽了小辮子,有些尷尬,下不了臺。
“我有說你嗎?”他睜眼笑看過來。
無憂噎了一下,舊怨新惱全湧上來,漲紅了臉,惱羞成怒,拖過一邊的軟靠枕往他身上砸,“你哪裡是來睡覺的,分明是來給我添堵的,我在你眼裡就這麼好欺負?”
他只是抬手臂護了臉,別的地方由著她打,被她一頓亂砸,卻沒有絲毫狼狽相,仍然一派溫文爾雅的樣子,微笑道:“你這麼兇悍,我哪能欺負得了你。”
無憂又手攥著靠枕兩角,動作停了停,抬頭,從前頭穿衣銅鏡裡能看見她此時,披頭散髮,呲牙裂嘴的樣子,說兇悍都是客氣的,分明就是個潑婦形容。
呆了一下才反應過來,他轉著彎罵她潑婦,即時豎了眉頭。
她啊,他說她是潑婦,她就潑給他看看。
擲開靠枕,一腳向他踹去。
腳剛碰到他的身體,他就‘哎喲’一聲。
無憂猛地想起他身上有傷,可經不得她踢,生生把力道收了回來。
再看他卻是眉目含笑,哪有什麼痛的樣子。
恨得咬牙,卻不敢當真再踢他,所有的怨氣也瞬間散去。
嘆了口氣,與他又不可能,何必在意他和趙雅怎麼。
“趙雅……”他笑意慢慢斂去,變成平時的一本正經。
“都說了別提趙雅。”無憂暗罵自己不爭氣,怎麼就不能把這個人放開。
“你不想知道她為什麼來府中?”
“不想。”還能是怎麼?不過是尋著藉口來親近他。
“不想也好。”不凡不勉強,“睡吧。”
他把話嚥了回去,無憂反而有些訕訕地,坐了一陣,見不凡當真沉沉地睡了過去,呼吸比平時微重。
他表面上看著無事一般,實際上怕是夠他受的,不過不加以表示罷了。
拉過被子輕輕蓋在他身上,側臥在他身邊,看著他平和安祥的側臉,手指輕捲了他枕上黑髮,嘴角不由輕輕勾起,他真象極了子言。
想起子言打了個寒戰,這些日子,長寧一直不與她聯絡,到底該怎麼才能從長寧那裡確認子言的生死,如果子言真是鬼面殺的,到底該如何是好?
她左思右想,睏意襲來,一閤眼,竟也睡了過去。
剛一睡著,覺得陰風拂過,她心裡升起一陣不安,想睜眼,卻怎麼也睜不開。
驀然聽見一陣女子冷笑,陡然一驚,低問,“誰在那裡?”
瀰瀰濃霧散開,走出一個全身縞素,象裹著喪服的女子,絕美秀麗的面龐,單薄細挑的身體,竟自己一般無二,只是她的臉色微青,眸子陰厲晦暗。
她一頭長髮未刷,直直的從面龐兩側垂下,被風一吹,在胸前輕揚。她遠遠地站在濃霧中,如果不是那雙眼冷冷的看著她,就如同一個死人。
而她嘴邊,還沾著一抹鮮紅的血痕,十分的詭異。
無憂呼吸一緊,象是被一隻手卡住喉嚨,透不過氣。
定定地睜著那張與自己一模一樣的臉,半晌才出得了聲,“你是誰?”
“你認為我能是誰?”她冷冰冰地看著無憂。
“興寧?”無憂感覺自己呼吸越來越困難,一股寒氣打腳底升起。
興寧聽了這話,猛然向她直瞪過來,滿臉的怒氣,“我現在是叫無憂。”
無憂笑著搖頭,“興寧這個名字挺好,做什麼非要巴巴的去用一個死人的名字。”
“你也知道,你該是個死人,既然是死人,為何還要出來興風作浪,yin*別人夫君?”興寧字字帶刺,直刺進無憂心臟。
無憂一愕之後,回想往事,臉上有幾分怒,幾分痛,更多的卻是悲哀。
興寧見她這模樣,得意地笑了笑,“原來還知道羞恥。”
無憂盯著她只是看,仍是與自己完全相同的臉。
興寧蔑視地笑看著她,“一個該死的人,居然也敢來冒充我。”
無憂臉上的心痛,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