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不出來。
丞相向皇上跪下,“臣教女無方,做出這等大逆之事,累臣犯下欺君之罪,臣罪該萬死。”
南皇有太子逼宮在前,已經疲憊不堪,但此事正是削弱丞相氣焰的好機會,不得不打起精神前來應對。
事情已經明瞭,無需再費心神,“葉兒犯下大逆之事,卿固然有責任,但卿也不必太過自責,而且此事關係到睿親王的聲譽,實在不宜張揚,此事卿家法處置了便是。”
丞相鬆了口氣,“謝皇上。”
葉兒唇上顏色盡失,怨毒地瞪向長寧,長寧只是淡淡地睨著她,微微一笑。
身邊太監道:“快天亮了,皇上該回宮休息了。”
長寧起身,“女兒送父皇。”
南皇點頭。
長寧送走南皇,親信嬤嬤上前,“這事,怎麼向親王交待?”
長寧冷笑,“無需交待,他心知肚明。”
嬤嬤微怔,“公主的意思是……”
長寧咬牙,“你當我是怎麼抓到的王海?”
嬤嬤回想了一下,若有所悟,“難道……”
長寧臉色微青,“是洪凌離開,看守有疏忽,王海才得以逃了出來,卻撞到我的手上。”
嬤嬤越加心驚,“這麼說,葉兒的事親王根本就知道?”
長寧冷著臉,“他當然知道。”
嬤嬤倒抽了口冷氣,“那他為何還要納葉兒為妃?”
長寧眸子閃過寒光,“他是想借葉兒,讓丞相約束於我。”
嬤嬤不解,“老奴怎麼覺得,親王是借公主之手除去葉兒……”
長寧怔了一下,瞪著嬤嬤,一股寒氣從腳底升起,“去丞相府。”
葉兒望著侍衛手中端著的毒酒,心裡再清楚不過,不管她如何恨長寧,但這場仗她敗了,敗得全無翻身之地。
無論父親如何寵愛她,但這關係到父親在朝中的地位,她不得不死。
既然皇上吩咐這事不聲張,那麼她死了,父親可以再選過一個女兒與親王結親,所以她只是一個被棄掉的棋子。
苦笑了笑,從托盤上端起毒酒。
突然燭光一閃,隨之滅去,只聽酒杯跌落地上的一聲輕響。
房中一陣騷動,等下人重點燃爆燭火,地上躺著跌碎的瓷器,毒酒淌開,發出沸騰地滋滋聲,燭光閃動,屋裡哪裡還有葉兒的身影。
侍衛大驚,撲向開啟的窗戶,窗外只得風吹樹影,忙回身叫道:“小姐逃跑了。”
府中頓時大亂。
鳳止背手站在閃著五彩光芒的幽洞前,看著洞中來去的遊絲,聽著洞中傳來的叮寧脆響,心中五味雜陳,不知是何等滋味。
葉兒幽幽轉醒,眼前一角淺色袍角隨風拂過,撐起身,看向面前欣長瀟灑的背影,“是閣下救了我?”
等他轉臉過來,看清那張邪媚之極的面龐,微微一怔,繼而喜道:“是親王讓你救我嗎?”
鳳止有一搭沒一搭地搖著扇子,笑笑道:“救你?要讓你失望了。”
那笑邪極,也媚極,卻讓葉兒突然恐懼到了極點,“那你……”
鳳止回頭望向洞內珠簾上方的那縷被束縛的魂魄,“不過是讓你換個死法。”
葉兒臉色慘白如紙,“這是什麼地方?”
鳳止懶洋洋地睨著她,“你的葬身之地。”
葉兒再呆不住,飛快爬起身,慌亂逃竄,才發現身後是無底的深淵,跳下去根本屍骨無存,再看四周,除了前頭山洞,三面均是懸崖。
見鳳止一步步逼近,心想幾面都是懸崖,只有這山洞會是來路,哪知剛一進洞,朝著山洞衝去。
撕心裂肺地慘叫聲從洞中傳出……
無憂和惜了了就著昨晚剩下的烤狼肉吃了些,又捧了幾捧溪水喝下,正準備向前尋路。
一個修長的白色身影從樹梢飄下,看過略有些狼狽的二人,又掃向頭頂藤臺,再看他們時,卻是微微一笑,“那時沒將這臺子拆去,倒是對了。”
無憂看到那片月白布片時就猜到惜了了所說的人是他,這時冷不丁見著,心裡仍是一緊,將視線撇過一邊。
惜了了望了一回藤臺,微蹙眉頭,“鬼面確實有些能耐,掉到這地方,沒被狼吃掉,反而還有閒情搭個臺子賞月。”
不凡對他的挖苦只是淺淺一笑,“如果不搭這臺子賞月,可真要餵了狼。”
這地方有多兇險,無憂昨天才經歷過,如果不是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