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口中胡亂叫道:“寧墨,給我……”
不凡身子一僵,望著面前的二人,默了下去。
寧墨見無憂此次醒來,神智已是不清,暗暗一嘆,用臉輕蹭了蹭無憂滾燙的面頰,柔聲道:“再忍忍,就來。
無憂輕吁了口氣,很快又不肯依,發著脾氣,“寧墨,我不要忍。”
寧墨仍柔聲哄著,“好,不忍。”
無憂這才滿意得象扭股糖一樣,往他身上纏。
不凡這麼看著,心裡五味雜陳,辯不出滋味,所有感覺層層漏去,最後只剩下鑽心的痛。
寧墨抬頭向不凡看來,漆黑的眸子,也是神色難辨,“不要傷了她。”他已經不是第一次,將她交給不凡,心裡不斷地跟自己說,再不將她將給他,但最終還是得交給他。
不凡深深吸進一口氣,讓自己儘量平靜,但怎麼也壓不下心頭的痛楚,半晌才回看向對面與自己相同的眉眼,點了點頭,上前接過無憂。
無憂這次毒發,不象以前,過去雖然情動,但人是清醒的,而這次,連人都不會認,被不凡抱進屋中,仍以為抱著她的是寧墨。
寧墨看著房門慢慢關攏,心間象刀扎一樣痛。
他自從記起那些前事,便與開心,不凡再難分你我,並非不願不凡碰無憂,但不凡太過理智,他害怕,害怕他再次傷到無憂。
外患未除,又不敢讓她與不凡相認,但不讓她與他相認,如果她清醒的時候,發現身邊的男人並非是他,而害怕的那個男人,會如何?
再知道是他將她送到那的男人床上,又會怎麼去想,怎麼去看他?
他慢慢轉身,立在一珠梅樹下,望著樹梢怔怔發神。
這所有一切都如煉油般剪熬著他,但她毒發突然,他沒有選擇。
不凡將無憂放上床榻,她神智不清,加上不凡和寧墨本長得象,她自是無法分辯,但摸到身下柔軟微涼的被褥,倒是知道上了床。
上了床就更加沒了顧忌,胡亂去扯他身上衣裳。
他從醒水池出來,只穿了件外袍,哪經得起她這麼拉扯,很快她就將滾燙的臉貼上他的胸脯,滿足地鬆了口氣,又湊了唇吻了上去,一路向上尋著他的唇,低聲呢喃:“寧墨,我難受,給我……”
不凡心口痛得厲害,看著懷中人兒,她面色緋紅,半睜著的眼更是迷離若夢,胸膛中堵得厲害,喉間哽咽,“好,你要什麼都給你。”
無憂歡悅得向他纏來。
他不知道是怎麼結束的這場歡愛,只知道在那最後的一刻,明明是極致的**,心裡卻如同攏著塊冰,很冷,很冷。
心中是這生中從來不曾有過的劇痛,就算不得己令她忘掉他的所痛加起來,也不及這一次。
他的眼角滾落兩滴淚,滴在她在興奮後豔紅的面頰上。
他慢慢俯低頭,親吻上她的額角,就在這時,同樣有兩滴淚在無憂的眼角滑下,滲入她耳邊鬢髮。
不凡怔了一下,移唇上去,正想吻去她眼角淚痕。
她伸手將他抱住,輕喚了一聲,“寧墨。”
不凡身體微微一僵,如剜心般的痛,喉頭滑動幾下,柔聲道:“我在,別怕,沒事了。”
她不再說話,也不睜眼,只是將他緊緊抱著,面頰緊緊貼著他肩膀上的紋青圖騰。
他不敢動,等她平復,漸漸睡去,才輕輕將她的手拿下,擰了熱巾為她細細清抹乾淨,又輕輕地為她穿上衣裳,動作輕柔地不驚醒她。
做好一切,才披了衣衫,將她打橫抱起,走向屋外。
站在臺階上,看向背對著他站在樹下的寧墨,苦笑了笑,這哪裡是歡愛,分明是入地獄,下油鍋。
凝看著熟睡中的無憂,溫順乖巧,如同羊羔一樣無害,輕嘆了口氣,步下臺階。
寧墨直到腳步聲到了身後,才慢慢轉了過來,二人四目相對,均是無言。
過了好一會兒,不凡懷中的無憂輕輕動了動,才打破這份僵局。
寧墨默默地從不凡懷中接過無憂,轉身離去。
身後傳來不凡的聲音,“對不起。”
寧墨腳下微微一頓,再不停留地走向院外。
不凡望著他的背影,心疼在胸間慢慢流淌,他此時方知,被當成他人的替身是何等痛苦。
現在,他才能體會到,當年寧墨將無憂交到他手中時,是何種滋味,那不是‘苦澀’二字可以開竅。
不凡回到屋中,卻見鳳止坐在書案旁,半眯著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