來胡言亂語,給我滾。”
鳳止正好整以待睱的等著看戲,沒想到掃帚竟是往他身上招呼,大驚失色,跳了起來,滿院子亂躲,“喂女人,這事兒天下人人人皆知,你不信可以去打聽打聽。”
無憂見他不往外跑,打得更緊,“誰信你這些鬼話?”
鳳止再逃得快,也比不得無憂的身手,沒一會兒功夫,背上頭上就狠狠的捱了幾掃帚,鬱悶非常,沒了偽裝的無憂,簡直兇悍的如同潑婦,但這樣的她卻讓他覺得熟悉親切。
惜了了笑著坐回桌邊,端了茶,喝上一口,道:“對,別信他,打他”
無憂一眼瞪來,忙地頭喝茶,濃密的長睫毛輕輕扇動,像受委屈的小媳婦。
等鳳止打他身邊路過時,一股異香飄開。
鳳止臉色一變,伸手掩向鼻子,卻哪裡來得及,怒道:“臭狐狸,你敢下毒?”
了了大眼一眨“不過是些軟骨散,讓你跑的慢些,回去睡一覺,就會沒事的。”
鳳止果然覺得腳下變得軟綿綿的,提不起力氣,怎麼跑都跑不快,接著背上又捱了幾掃帚,趕緊往院外跑,省的被別人瞧著丟臉,回頭罵道:“臭狐狸,你別得意你也別想好過。”
了了手一抖,心虛的睨了無憂一眼。
無憂好氣又好笑,擰著一股的勁把鳳止打出院門,迴轉身一把揪了惜了了,拖拖拽拽地將他扯進屋,往床上一丟,說,怎麼回事?
這件事如果只涉及了了一人,倒也罷了,卻還有寧墨和開心。
了了坐直身,理好衣衫,“這件事你已經忘了,其實也就沒必要再提。”
無憂黑著臉,拉了一旁凳角坐在他面前,“可惜我知道了。”
了了和寧墨開心他們一樣,不希望她和常樂府在扯上任何一點關係,但她現在問起,如果不說明白,她自己到婉城打聽就麻煩了“我們跟興寧是有過婚約,但那只是和靖王妃,也就是郡主的娘之間的協議,並非真正的婚約,只是圖個名分可以留在府裡。現在已經解了,你別聽鳳止胡說,妾不妾的,是他看不得人家好,故意說給人來天堵的。”
無憂皺眉,感情她的夫君們全是爬牆出來的紅杏,“你們為什麼要留在府裡?”
“開心為什麼我不知道,我是為了查一些事情,而寧墨是為了照顧我進的府。”
“你為什麼進府?”
“反正你是要做我的夫人的,蘇家的事不必瞞你。”
無憂翻了個白眼,誰要做他的夫人了,但為了知道後文,默著,沒出聲。
惜了了往前做些,拉了她的手,“無憂這些事,你聽過就好,別去理會。”
“理不理會,得你說完才知道。”
“那我不說了。”惜了了沉了臉,他不想她再捲入那些是非。
無憂隱約覺得這些事與自己有關更像知道,:“好,我不理會,你說。”
“在十幾年前,祥雲公主帶過一個孩子來谷裡,求我娘就那孩子,那孩子表面上,能蹦能跳,沒什麼事,但我娘說,那孩子應該是前不久傷心過度,胸腔內積了一團淤血,堵塞血脈,如果不清除,三年之內,心脈會完全堵死,他再不能活,只有我家祖傳的化雪丹才能清除那團淤血。”
我爹深的蘇家醫術,也會配置化血丹,但由於化血丹是蘇家秘傳,他離開蘇家便不再配置,所以只有我娘有。
無憂知道這些過往牽扯到他後來入府,靜靜聽著,不敢打岔。
惜了了停了一會兒,才接道:“那是我娘恨死了皇家,不肯相救,可是她看見那孩子肩膀上的圖騰刺青,什麼也沒說就將化血丹給了他。”
無憂抽了一口氣,“那孩子是開心還是寧墨?”
“開心”惜了了抿了抿唇,他和開心的緣便那時結下,開心是他出生後,第一個不覺得他是怪物的,願意接近他,給他講谷外故事的孩子。
無憂心裡隱隱作痛,兒時痛苦的甚至失去生存意志,怪不得睡夢中眉頭會一直鎖著,嘻嘻哈哈不過是後來生存的偽裝。
“你娘為什麼看見他身上的刺青,就肯救他?”
“因為我出生時,肩膀上也有一個那樣的刺青雖然不完全相同,卻能看出是一幅畫分開著,我娘說,或許那孩子跟我有什麼前緣,所以救了。”他神色微黯,祥雲公主後來給他玉佩護身,不過是還他娘當年的贈藥之恩。
無憂呼吸一窒,“你說”你出生時,也有那樣的刺青?
了了點頭“不過長到三歲後,便看不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