口中發出含糊的聲音。
驀然想到什麼,又急又怒,身體卻不能有絲毫動彈。
眼睜睜地看著他將她攬住懷中,看著他拂開闊袖,咬去腕間崩帶結頭,扯去崩帶,露出腕間傷口。
手腕一轉,手中已多了一把金刀,刀尖正對仍鮮紅的傷口,他長指在刀柄上一壓,刀尖準確無識地刺入手腕。
無憂感覺呼吸將要停止,想阻止他,可是什麼也做不了,眼裡倔強轉成了痛和恨,恨自己的無能。
他一手攬緊她,凝視著她的視線從她的眼挪到她緊閉著的唇上。
她的唇少些血色,卻嬌柔得如同花瓣。
他丟開手中金刀,將手腕迅速壓在她唇上,迫她張嘴,鮮血從他腕間湧出,流入她口中。
她無力阻止血液流入口中,卻說什麼也不肯咽。
無論她咽也好,不咽也好,他都是一動也不動,直到夠了她應該服下的血量,才將手腕抬起,扯了丟在一邊的崩帶隨意裹住割開的手腕。
看向她狠狠瞪著他的大眼睛,視線巡過她鼓著的腮幫子,濃眉微微蹙起。
下一刻,突然伏低頭。
無憂驚愕地看著他向自己靠近,直到他的唇壓覆在她的唇上,鼻息間盡是他才有淡淡竹香,仍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
他的舌尖撩過她的唇齒,癢得她再僵不住,透了口氣,他的舌乘機探入,純熟撩向她的舌根,一股久違的,能直鑽入心裡的**在她舌根傳開。
未能等她反應,他又去了別處,所到之處,無不勾起她想也不想想的快…感。
喉嚨一鬆,滿口的腥甜液體灌下,等她反應過來,已經被她盡數嚥下。
他慢慢退了出去,嘴角沾著一點鮮紅,豔得醉人,凝看著她的眼,明亮而深邃,冷蕭中夾雜著一抹無力掩飾的柔情。
無憂這一眼望去,痴在了那裡。
屋中極靜,只聞窗外枝頭啼鶯婉唱,風吹著他耳邊墨黑的髮束輕拂過他的微微泛紅的面頰,旋即又垂落下去。
門外傳來馬伕的聲音,“小哥,什麼時候啟程?”
院中平兒答道:“我給哥哥斟杯茶先喝著,我家公子準備好了就走。”
無憂赫然驚醒,她的手壓在枕下,一陣麻,才發現能動了。
凝視著他的眼,卻不敢動彈,攥緊被褥,緊得戳痛了指尖,卻不及她心裡萬分之一的愧疚之痛。
他放開她,避開她的視線,抬手隨意拭去唇角血跡,“我說過,我有上百種辦法讓你吞服。以後,不想受罪,還是不要違逆我的好。”
她嘴角輕抖,“我們之間到底是怎麼回事?為什麼我會一直飲著你的血?”
“很多年前,有一個人與我做了筆交易,僅此而已。所以,無論我是怎麼樣的一個人,你都無需介意。”
寧墨舀了些她愛吃的鮮蝦蒸嫩蛋到碗中遞到她面前,“壓壓腥味。”
無憂只得坐起,接下他遞來的碗筷,“什麼樣的交易,能讓你年復一年,月復一月的用自己的鮮血來交換?”
“一個可以陪著我一起長大的小姑娘,我能說的只有這麼多了。”寧墨又夾了些菜到她碗中,“我不想她死去。”
他說完,默默轉身緩緩離開。
無憂捧著碗,心裡沉甸甸地,“你是說,如果我不喝這血,你們的交易就會中斷,那麼她也會死去?”
他停下,不敢回頭看她的眼,怕被她看出蹊蹺,“是。”這話算不上騙她。
“難道她象你母親一樣,被囚禁?”
“不曾。”
“不曾?”無憂有些意外,“難道她也有什麼不治之症,需要依賴別的什麼?”
“是。”
“難道連你的醫術也沒辦法救治?是綠鄂嗎?”腦海中浮現著綠鄂痴痴傻傻的模樣。
“我並不萬能。”寧墨將這話題打住,“快吃吧,一會兒要上路了。”
無憂聽著漸去的木軸聲,以往不忍心中又多了些說不清道不明的複雜情緒。
他對她的身體也是再熟悉不過,他知道怎麼能讓她最快的張口,又知道怎麼能讓她產生些無法抑制的快…感,不自覺得吞嚥。
寧墨出了房間,回頭看著掩上的房門,唇上還帶著她唇上的微冷,口中血腥中還有她口中的芳香,這一切都是他熟悉而懷念著的。
抬手起來,指尖輕撫滾燙的唇,方才雖然是無意而為之,與她親近的那瞬間,心裡的悸動卻怎麼也壓不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