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略懂……
少年見寧墨和無憂雖然比他大不了幾歲,但親王的病都是請他去治,而且還是由公主拿著千年人參請求,眸子不由地一亮,又跪下給寧墨磕了個頭,“謝謝公子。”
無憂有些難為情,道:“都是你辦事,我得好處,說不過去。”
“無妨。”寧墨眼角噙上一絲柔意。
“要不,這支筆給你吧。”無憂將紫檀盒送到他面前。
“新不如舊。”寧墨轉動輪椅,“走吧。”
少年忙跳到前面引路。
等他們走完,耳房的簾子一挑,出來一個瘦條的錦服中年男子,站到門口,朝著被平兒推著的輪椅直瞅。
掌櫃湊上來,“曹大人,那公子肯定不是皇上要找的人。”
被稱作曹大人的中年男子擰緊了眉頭,自言自語,“和芷蘭娘娘長得真象啊。”
“天下無奇不有,天底下有個把長得象的人,也不足為奇。如果皇后娘娘懷疑的那個真活著,那老東西,不可能不與他聯絡。那筆,我都盯了十幾年了,一直沒有人來認領。我看啊,那人早死了。”
“話是這麼說。”曹大人想了想,又搖頭,“你看清楚了,他對那筆真沒興趣?”
“真沒興趣。”
“小狗子母子真不知那筆的來歷?”
“我試探過好幾回,確實不知道,老東西到死也沒告訴他們母子,估計是怕狗子娘婦道人家存不住話,說漏了嘴,給小狗子引來殺身之禍。”
寧墨一行已經走得無影無蹤,曹大人仍不捨得收回視線,想了一會兒,又問,“你確實這次計劃沒有提前走漏風聲?”
“狗子娘早就沒得治的,我只不過是放了點風,說我手上的這支三百年的野山參能讓狗子娘多活幾日。頭先聽家人說看見那位公子陪著個姑娘買琴絃,立刻差了陳大夫前往狗子家,給他娘紮了一針,讓她剩下的那口氣,再下去半口,又跟他說,沒得保了。狗子眼看著娘要斷氣,自然抱了筆前來換人參。只要拖著那位公子不離開集市,總能撞上狗子。這前前後後全是我一手安排,沒有風聲可漏。”
曹大人這才點了點頭,收回視線,“也罷。”
掌櫃討好問道:“大人,您看,這事要不要向娘娘稟報?”
曹大人哼了一聲,“我看你是想當官,想瘋了。這事成了,自然是大功一件,但不成,就是大罪。”
掌櫃臉色微白,“那筆現在被狗子送人了,怎麼辦?”
“送了就送了吧,引不來那人,也不過是個死物,拿在手上萬一被人看著,反而惹出禍事。”
“那……那我這十幾年不是白守了?”
曹大人鄙視地橫了他一眼,“白守?你不想想當年你不過是個街邊混混,吃了上頓,下頓還不知往哪兒撈,現在你家纏萬貫,三輩子也吃不完,還不知足?”
掌櫃被一陣搶白,老臉紅了白,白了紅,“錢是有了些,可是……地位……”這年代,商人再有錢,在社會地位上,也只能算中下等。
所以商人有了錢,就想方設法拿錢捐官,提高自己的地位。
曹大人有些不耐煩,一揚手,“行了,行了,我尋到機會,會在娘娘面前說說你的好。”
掌櫃大喜,恭手行禮,“有勞曹大人了。”說完,開啟櫃子,取出事先備好的一小箱金子,開啟來亮了一亮,馬上蓋上,推到曹大人面前,“這是孝敬大人的。”
曹大人臉上這才露出笑意。
第381 桫楞信物
少年焦急的視線,在母親繞著金絲的手腕和寧墨清冷的面龐間來回。
寧墨手指輕捻金絲,感覺著狗子孃的脈動,暗自冷笑,果然……
手一抖,收回金絲。
“怎麼樣啊?”無憂湊了上來。
“是被煙燻存下的舊疾,心臟衰竭,供血本就不足,又被堵了一脈,命在旦夕。”
無憂想到不凡的心臟,心裡陡然一緊,難道他的心臟也是當年為了求她,被煙燻所致?
心中最隱密的痛痂突然被揭了起來,扯著下面淋漓血肉,痛得稚心。
“有救嗎?”
寧墨道:“如果早些醫治,倒是有治。但現在……”
少年的心頓時沉了下去,大滴的淚滾了下來。
寧墨睨了他一眼,又道:“現在用針刺,助她打通堵塞的那一脈,再加以調養,也只能有三五年的活頭。”
三五年……頭先聽說母親已是無救,他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