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葉兒身上痛得象要散架,強忍著痛,握著匕首又刺入男子胸口。
男子身體往上一拱,便軟癱下去,不再動彈。
葉兒把身子給了這麼個人,本就噁心,偏偏這人還弄得她痛得死去活來,早恨不得將他剁成肉泥。
殺人時,沒有半點手軟。
這時見那人不再動彈,還瞪著兩眼,在月光下十分可怖,嚇得一哆嗦,白著臉滾開去,胡亂提了褲子,往門外逃竄。
到了門口才回過神,抖著腿,返回來,閉著眼睛不敢看那人,將事先備好的金銀散倒在王海身上,又將扯成兩半的銀票,塞了一半到他手中。
身上痛加上害怕,腿下更顫得幾乎站不住。
抬頭望望窗外,離天亮已是不久,不敢再耽擱,關了房門,忍痛往親王府急走。
碧珠的這身衣衫是紅色,染了血也看不出來,因為有王海事先打點,神不知鬼不覺得回到後院。
扮成葉兒的碧珠見她回來,長鬆了口氣,服侍她換回衣衫,摸到衫上血跡,也是嚇了一跳,但她終是丞相府裡出來的,生生死死的也沒少見,雖然有些害怕,卻能穩住神。
另尋了套衣衫換上,給葉兒打水洗去手上血跡,服侍她躺下,捲了血衣出去暫時藏著。
陳嬤嬤見碧珠回來,大半夜的卻換了衣衫,心中起疑,難道是有人穿著碧珠的衣衫進了屋?
倒抽了口冷氣,趕緊到葉兒房中,卻見她在床上躺著,細細打量屋裡,不見另有人。
但心裡疑惑不散,掃了曹嬤嬤一眼,笑著走到一旁香妃榻,“這榻怪舒服的,能在這上頭睡一夜,這身老骨頭,都能鬆開。”
葉兒暗暗冷笑,卻半揭了簾子和氣道:“那嬤嬤就睡那兒吧,反正我今晚也不舒服得緊,碧珠又是不懂什麼的,萬一有什麼事,有嬤嬤在一邊看著,我心裡也踏實。”
陳嬤嬤暗哼,你以為這麼說,我就會出去嗎?“那就謝謝姑娘了。”當真在榻上睡下。
曹嬤嬤暗暗著急,卻見葉兒落下簾子睡下,只得出去,抓住碧珠,使了個眼色。
碧珠道:“曹嬤嬤,夜了,您也休息吧,明早還有得累的。”
曹嬤嬤知道事成了,懸著的心落了下去,回隔壁屋睡了。
本是神不知鬼不覺的一件事,葉兒卻不知,在她前腳離開小屋,後腳就有一道黑影出現在門口,推門而入,彎腰探了探那人的鼻息,已是沒氣,再移指他的頸邊脈搏,卻還有微微跳動。
手指如飛,撕開那人衣裳,上了些金創藥,用從他衣裳上撕下布帶,將他傷處裹好,挾在腋下,鬼魅般離開,消失在夜色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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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說無憂離開不凡寢屋,原路返回,剛到青色水磨石高牆下,樹後傳來一聲低笑。
“出來吧。”無憂站住。
鳳止手搖扇子從樹後轉身,紫色的長衫在月光下將他的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