爺又不能下床,她不敢貿然前來求醫。
便每天候在門外,偷偷跟著無憂去採藥,無憂採什麼藥,她就幫著採什麼藥,偷偷地送到門外。
如此兩日,無憂躲在暗處將她捉了正著,問她為何如此。
她哭著說,“爺爺快病死了,可是家裡沒有錢,姑姑要什麼藥,我都去採,不管採多少都行,一天採不完,就採兩天,兩天不行,就一個月,一年,哪怕一輩子都行,只求姑姑請寧大夫去看看爺爺。”
無憂聽見鼻子一酸,險些落淚,牽了她又是泥,又是血的小手,“跟我來。”
回頭時,卻見寧墨已背了藥箱,“帶路吧。”
這就是她與鳳丫的初識。
後來,她採藥也常帶著鳳丫,倒不是要她採藥償還藥錢,只是讓她懂些藥理,學一些本事。
鳳丫很乖巧,也很好學,每天幫爺爺做完燈籠就會過來幫著熬藥。
前兩天,村裡的霸王李匪讓鳳老爹做一批燈籠,給他家老爺子佈置壽場。
因為要得急,鳳丫幫著爺爺趕做燈籠,沒能來幫著熬藥。
不想竟在這裡聽見她的哭聲。
無憂停了下來,又聽一個男子的聲音道:“停,就讓那小丫頭掛。”
眉頭微蹙,撥開人群,擠了進去。
見幾個家丁正從鳳老爹身上收回腳,而鳳丫一邊哭,一邊抱著鳳老爹,用自己小小的身子護著爺爺。
李匪坐在場中太師椅上,翹著二郎腿,握著一杯茶,饒有興致地看著。
無憂拉住鳳丫,“怎麼回事?”
鳳丫見是她,忙止了哭,抽噎道:“爺爺掛燈籠,摔下來了,摔壞了腿,他們說爺爺是故意折老太爺的壽。”
398 心灰意冷
李匪見了無憂,雙眸一亮,坐直身,“喲,我說誰來了,原來是寧大夫家的無憂姑娘。”
無憂眼角都不向他掃一掃,看向一旁高吧,那高臺足有三丈多高。
鳳丫看了李匪一眼,不敢再說,起身提了個燈籠走向一旁高臺。
抬頭望了望豎地面前的竹梯,兩隻小手,一隻提著燈籠,一隻扶了顫顫巍巍的竹梯,小腿微微發抖。
無憂正在檢視鳳老爹的傷勢,鳳老爹摔斷了根腿骨,又被一陣亂踢亂打,雖然沒有性命危險,但要康復卻非一日兩日,如果鳳丫再摔個好歹,他們祖孫倆日後的日子,也就沒法過了。
把鳳丫拽回來,“我來掛。”
李匪笑嘻嘻地站起來,繞著無憂轉了一圈,“這……我可不敢勞駕姑娘,萬一跌著,傷著,我可向寧大夫交待不了。”
鳳丫緊攥著燈籠,“無憂姐姐,不用了,鳳丫能掛。”
無憂木然地瞅了李匪一眼,從鳳丫手中拿過燈籠,“你還小,手不夠長,就算爬上去,也掛不上燈籠。”
樓臺雖高,竹梯到了高處,就顫得厲害,但對從小訓練的無憂,並不是什麼事。
輕易的就上到樓臺頂端。
掛燈籠的位置離竹梯有些距離,就在無憂探著身子,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