亂嗎?”
貝貝見小男孩被身子一顫,知道他是被費波的大嗓門嚇到了,出言道:“可能是好奇跑來看看的。”隨即抬頭衝著身後的保姆說道:“後臺忙亂難免會磕磕碰碰,別往裡去了,帶他上前頭去吧。”
說完她轉身往舞臺方向走去。
徐偉榮想跟過去,可卻別費波的助手攔住了。只能眼睜睜的看著貝貝離開。他怒氣衝衝的掙脫往回跑,想著她既然要上臺,那麼自己去臺下看也一樣。
劉慧文見徐偉榮一臉不快的進了包廂,坐在自己的位置,以為他還在因為之前的事情不開心笑著說道:“榮榮,有些小情緒最好隱藏一下,剛剛那樣不僅會令人尷尬,還有有關於你不好的傳言流出。”
徐偉榮瞪了一樣站在身後的保姆,警告他不準告密,嘟著自己的嘴抱怨道:“為什麼每次都會碰到這樣的人。煩死了。”
劉慧文愛憐的摸摸他的腦袋:“今天不跟我出來。難道你想在家陪你姑姑和表姐她們嗎?”
“我才不要和姑姑家的姐姐們玩,她們最壞了。媽媽,我可以找哥哥玩嗎?”徐偉榮順嘴問出自己心裡的話,看著呆愣的母親。隨即眼神一暗:“還是算了。他都不喜歡我。自從哥哥回來後。奶奶也不那麼疼我了。”
劉慧文看著癢癢不快的兒子,眉頭一皺,心疼的將他抱進懷中:“沒事。只要爸爸媽媽疼你就好。你哥哥不喜歡你就不要往前湊,以後你可以出門找同學玩,媽媽不拘著你。”
“真的嗎?那我可以請他們去吃肯德基和麥當勞嗎?”徐偉榮一臉期盼的看著劉慧文,他所有同學都吃過,就他沒吃過。
劉慧文看著他稚嫩的臉,覺得自己好像限制他太多了,笑著點點他的鼻子:“可以,但是媽媽必須在場。”
“哦耶,媽媽最好了。”徐偉寧開心的衝著她的臉猛親,一陣和樂融融的模樣。
徐家的日子其實沒有外人想的那麼好過,徐明固然有本事,可家裡確實不讓人省心;尤其是有兩個不省心的姑子,三天兩頭上門打秋風,老太太又是個心軟好忽悠的,三人經常會一起擠兌她。
若如果不是徐明一直站在她這邊,而自己又有小榮,或許她老早就堅持不下去了。有時候夜深人靜她一個人躺在大床上想著,自己當初的決定是不是錯了。可事實既然已經照成又能如何,只能這樣一天天過下去。
舒緩的管絃音樂響起,宴會廳的燈光暗了下來,劉慧文也停止自己的胡思亂想,認真的盯著舞臺中央。
漆黑的幕布中追光燈打在一個纖細的背影上,猶如寧靜皎潔的月色下,一隻白天鵝憂傷地抖動著翅膀,立起足尖緩緩移步出場,在湖面上徘徊,大提琴奏出抑鬱的旋律,豎琴叮嚀訴說。
貝貝點立的雙足不定的抖動滑行,雙手潔白纖細,動作輕柔如流水般順暢,旋轉由輕緩到激烈,將所有人都帶入她的憂傷情境。白天鵝身負重傷,將與世長辭,但她渴望重新振翅飛向天際。她輕輕地抖動翅膀,艱難地立起足尖,一次又一次地嘗試著飛離湖面。
生命在呼喚著她奮力與死神拼搏,她終於奇蹟般地展翅旋轉飛翔起來了,生命的光輝重新閃現。但由於精疲力竭,白天鵝緩緩屈身倒地,漸漸合上雙眼,一陣陣顫慄似閃電掃過她全身。
最後,她在顫抖中竭盡全力抬起一隻翅膀,遙遙指向天際,表現出她對生的願望。隨後貝貝動作乾淨利索的垂下,慢慢地閉上雙眼默默死去。
隨著暗下追光燈,啪啪啪啪啪,臺下響起了轟鳴般的掌聲,久久不能停息。
她的表演,似乎衝破了觀眾們的固定思維枷鎖,給人以新鮮的感受和啟示。她並不過多地渲染“天鵝“對死的不安和絕望,而是著眼於“天鵝“對生的渴望和熱愛,以其富有非凡表現力的雙臂,譜寫了一曲生的戀歌。
貝貝的那種纖細,嬌柔,略顯憂傷的神態表演“天鵝“瀕臨思維的悽美再合適不過;她的表演實際證明了舞蹈不單純是悅目的藝術,而應該是透過眼睛進入到靈魂深處的藝術。
貝貝在幕布後靜靜的退出舞臺,直接躺在後臺空曠的地板上,緩緩的平息自己急促的呼吸,聽著臺前絡繹不絕的掌聲,還有不停的安可聲。嘴角微微揚起,看來自己的嘗試是成功了。
前臺不絕的掌聲影響了接下來的表演,張銘笑著伸出手說道:“看來你這客串很成功,觀眾們喜歡和掌聲代表了一切,咱們應該上前謝幕。”
貝貝借力從臺上爬起來,笑著說:“謝謝張老師為我搭建的舞臺。”
張銘笑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