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人,就算遇到了,老實說我對自己也沒有信心。”
“新鮮感總是有的吧。”
“話是不錯,像你這樣經常使用當然沒問題,我恐怕就不好辦嘍。”
“也不像你想的那樣。”
“唉,反正到歲數了,也不覺得什麼。想開了就無所謂了。”
“別說這種老氣橫秋的話。”
“這種事其實就是一種習慣,沒有也就沒有了,不用在這方面勞神,反而覺得輕鬆。只是長此以往,就不像個男人了。”
衣川一氣喝乾了杯裡的酒,說道:
“看來碰上個好女人,感覺就是不一樣啊。”
今天晚上衣川有點兒不大對勁兒,整晚都在嘮叨男女之事,不知是工作太勞累了,還是沒有合適的人可以談論這類事。
久木想要撤了,可衣川又要了一盅酒,試探地問:
“她丈夫那邊怎麼樣啊,肯定知道你們的來往吧。”
“不清楚。”
“你這傢伙膽子真不小。”衣川呷了口酒,“沒準他會突然跑到公司裡來,告你把他老婆怎麼著了呢。你知道他是醫生吧。”
“一開始你就告訴我了。”
“當醫生的一般那方面應該不至於太弱的,他好像是差了點兒,真夠懦弱的,明知老婆與人私通,卻打腫臉充胖子,一聲不吭,說不定那方面真不行呢。”
“別瞎猜了。”
“真的,出色的人物差不多都這樣,智商雖然高,那方面能力往往不合格。”
“也許吧……”
“不過,早晚會被他發現的,那可就大事不好了。”衣川嚇唬久木說,“所以和這女人輕戀愛就得了。”
“輕戀愛?”
“是啊,就和輕音樂一個道理,輕輕鬆鬆的。”
或許是出於沒有女友的嫉妒心理,衣川極有興味地談論著久木及其凜子夫婦的事。
“說不定他是個不得了的人呢。”
“什麼不得了?”
“妻子和人偷情,他在外面可能也有女人,兩人心照不宣,相安無事地做夫妻唄。”
久木有意瞧了瞧表,打住話頭結了帳。
再坐下去,自己就成了衣川的下酒菜了。
和衣川喝酒後的第三大,久木在新橋車站和凜子會合,一起乘車前往鎌倉。原以為傍晚的乘車高峰會很擁擠,還算幸運,二人並肩坐在嶄新的頭等車廂裡。
車上幾乎都是從鎌倉去東京上班的乘客,看樣子大部分是上了年紀的有職位的人。一男一女坐在一起的只有他們倆,幸好沒有遇見認識的人。
“真高興又能和你一起去了。”
久木以為她說的是兩人一起去看薪能這碼事,凜子卻說起了另一件事。
“我跟你說過搞工業設計的叫做逸見的女友吧。”
“是那個你高中時代的同學,在美國留過學的女人嗎?”
“對,她曾和有上市股票的大公司的社長交往過,最近分手了。”
“被人家老婆發現了吧。”
“哪兒呀,那人警戒心極強,兩人一塊兒去京都或者香港時,總是分開坐著;坐新幹線時分別乘坐不同的車廂;坐飛機時也是故意錯開一個航班,一個人坐頭等艙還有什麼意義呢,真不如一。起坐經濟艙呢。”
“是為了避開那些討厭的雜誌記者吧。”
“那倒也是,不過,到哪兒都分著去多寂寞呀,這樣的旅行有什麼意思呢。她雖然挺喜歡他的,可是實在受不了總是這樣……”
“分手了?”
“一個禮拜前我見過她,她說今後絕不會再愛這種人了。”
凜子女友的話很有道理,但那位社長的心情也不難理解。
不錯,上次去鎌倉也好,這回也好,久木都是和凜子並肩而坐的。
當然自己對此也有擔心,好在是去離東京不遠的鎌倉,萬一被人看到,說成和認識的人同行就過去了。另外,自己的潛意識裡有著一種無所謂的態度,反正自己已是劃到線外的,再不至於對自己有什麼更壞的影響了。
即便是久木,若是乘新幹線去京都或飛機去國外的話,也要慎重地考慮一下的,縱然不像那位社長那樣,分乘不同的車廂甚至故意錯開班機,也會裝出一副互不相識的樣子坐在一起的。
這樣費心勞神都是由於日本社會對男女關係十分敏感的緣故。換句話說是好事者太多,工作上的失誤姑且不說,外面有情人的話